阵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把女人和女童
哭号声埋在里面。
二
桌上放着秀英送盒点心，还有方才客人提来东西。周家莉打开纸袋，样样拿出来，盒印着卡通小熊彩图曲奇，沓五盒印着娃娃头巧克力，瓶酒。高正则从后面看眼，说，伏特加，小曹他们送？周家莉说，嗯，这个是秀英拿来，瑞禾堂什锦点心，说今年勇则和小菊家还让咱们去，哦，这里还有钱。
高正则拿起曲奇圆形铁盒来拆，周家莉嘴里哎哎哎地拦他，别拆！还送人呢。高正则笑
阵，念道，抢劫公私财物，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曹啸东冷笑，你看那人怯得像个窝里耗子，瘦得像个抽白面，不可能抢劫！他要真敢抢银行、绑人质，
倒敬他是条汉子。面前浮起高维伦音容，那奇特箴言，瑟缩神态，豆芽似体魄，高师母欲藏又藏不得窘态……宛如出过年灯谜儿，射中谜底。又想起高家父子谈话时自然而然知己感，儿子虽是罪犯，却仍被大画家父亲引为谈话对手。那让他更有种难言愤懑。
孙娟又念，《刑法》第百三十三条，交通运输肇事后……因逃逸致人死亡，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这儿有个持刀伤人，犯故意杀人罪，判七年。
曹啸东说，你再用他名字当关键词搜：高维伦，判刑。
安静阵，孙娟盯着手机滑动，说，没有，没这个名字。曹啸东又说，有时关于案子报道，会把嫌疑犯名字藏个字，你再搜：高某伦，有期徒刑。
孙娟又点通，摇头，也没有……咦，这儿有个高某某，是强*案，伙同他人强*多名妇女。《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bao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妇女，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满十四周岁幼女，以强*论，从重处罚。最高可判处死刑。
车子猛地打个弯，急停下来，歪歪扭扭贴着便道。曹啸东扳车门，跳下驾驶座，急冲过去，拽开后门，厉喝道，躺下！让看看。
球球眼睛睁得比嘴还大，那小画架斜靠着像个木头人，曹啸东抓起它来，转身挥手，掷到远处，画架在根路灯柱子上撞出响声，折断落地。他回过身，把推在球球胸口，她仰面躺倒，又挣扎爬起。他上半身扑进车里，手撑着车座，吼道，过来！听见没有？
她退到后座另头，啊地哭出来，夹杂尖叫，爸爸害怕！妈妈救命！妈妈！曹啸东抓住女孩脚踝，拖，拖到眼前。海军蓝呢大衣蹭得卷到腰间。她条腿被固定住，另条腿不断蹬踹，踢在他胸口上，肩膊上，他蓝毛衣上很快印满小小鞋印。
孙娟从副驾驶跳下地，跑过来，拦腰抱着曹啸东，脚在地上前后吃住，上半身往外撬，像卡通书上兔子拔个极大萝卜，嘴里破口大骂，姓曹你他妈魔怔！×你妈！……
曹啸东充耳不闻，侧身挥肘，把孙娟顶开。他掀开淡蓝针织连衣裙，露出白毛线连裤袜，握着裤腰扯，扯到不停翻腾髋部之下，边脱边问，那个人在画室里有没有摸你？有没有扒你衣服？有没有捅你这个地方？说呀！有没有？他抬手按亮车顶灯，拽下印着白雪公主四角内裤，垂头查看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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