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说就是,与其他社会力量相结合后意识形态就可能会走向强势,其行动者就会获取大量社会资源,并且启动意识形态权力组织化、教规化以及表述“高级化”和精细化进程。这就给今天们带来某些“高级”意识形态更具有说服力错觉。可是,意识形态与其他社会力量组合另外个后果,就是成倍地加强各种反向运动力量,加速反向运动进程。举例来说,没有意识形态支持,经济自由主义不可能取得强势,而支持经济自由主义意识形态越在个社会中占主流,市场负面性在该社会就越得不到有效控制,由市场负面性所引发反向运动也会来得越凶猛。旦有殖m;主义、种族主义、民族主义等意识形态支持,军事侵略和奴役其他社会群体行为就会被认定为理所当然,而所引发各种反向运动自然也会来得越凶猛。
在经济、军事、政治和意识形态力量所能形成各种两两组合中,没有比意识形态和政治权力结合对于历史发展来说更为重要。意识形态能为国家(政治行动者最重要代表)提供更稳定合法性基础,但是旦国家推崇某个能为自己提供合法性基础意识形态,该意识形态就会在高度多元理想型意识形态场域中脱颖而出取得强势地位。这时,各种反向力量马上就会萌生。比如在当代社会,当作为立国之本意识形态发展成为被广泛接受主流价值观时,该价值观就会成为民众看问题出发点和行为模式依据。民众因此会对符合主流价值观舆论坚信不疑,并追求与主流价值观致政治正确,包括对自己行为主动设限、抨击他人政治不正确行为,甚至要求国家对政治不正确思想和行为进行打压(赵鼎新2016)。当政治正确压力达到定高度后,伪装和虚伪就会变得普遍,道德高调就会与社会实际产生严重脱节,社会问题就会难以得到反映。再加上对主流价值观深信不疑国家精英会坚持己见,知识精英会粉饰太平,国家权力黑暗面和某意识形态盲区在此时就会被成倍放大,反向力量因此会来得更为凶猛。
在分析社会科学范式交替变化原因时,笔者曾指出:“社会科学范式背后不仅仅是些客观事实,而且是具有不同意识形态人看问题方法,并且每看法都是误区和事实混合,非常复杂。因此,旦种观念在社会上或者在学术圈盛行,它都会引发两个导致事物走向反面机制。(1)在社会上,种观念旦取得优势,无论是真诚信徒还是机会主义分子都会不遗余力地把这观念在思想和实践层面做大。其结果就是不断显露和放大这观念误区,所带来负面(甚至是灾害性)后果反倒“证明”其他观念“正确”。(2)在学术圈内,某观念旦占领学术市场,无论是它真诚信徒还是跟风者也都会不遗余力地把围绕着这观念研究做到极致。学术与经验事实关系越来越不切合,从而为其他观念和理论兴起铺平道路。最为可悲但却几乎是不可避免情境,就是主流社会观念和主流学术观念合流,学术在这时会降为权力附庸和帮凶。在历史上,这种合流带来总是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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