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而是无聊看客……无论如何,如今在苏昂脑海里,那位女子形象已与艾伦不可思议地合二为——当然,她怀里婴儿不是个而是两个,完美无瑕Frank和Stein,经过精心定制全新人类。这是种古怪、下意识联结,或许来自苏昂凭直觉从艾伦身上抓取特质,那些她自己并不具备东西:敢于想象,勇于争取,不必隐藏,接受自己——接受自己局限,接受自己野心,接受自己不优雅与不道德,甚至接受自己虚伪。
艾伦“最后期限”眼看就要到。不出意外话,她会和苏昂在差不多时间进入促排卵周期——尽管她尚未决定,究竟是选择冻卵,还是启用后备精子1号和2号。
1号主人是年轻泰国小哥,长着张“这说吧,只有他妈妈会爱他”脸,更可疑是他健康状况,艾伦严重怀疑他有d,y或药瘾——或许可以解释他为什总是急需用钱。2号来自位46岁白人男性,外形不错,谈吐粗俗,热爱召妓。他已与位酒吧女郎生个孩子,但还是希望以“共同抚养人”身份出现在艾伦生活里——这令她十分为难。“就是不喜欢他这个人,”她向苏昂吐槽,“而且他智商显然不高。”
苏昂认真地想想,如果她是艾伦会做出何种选择。毫无疑问,她宁肯先冻卵子。
尽管“寻精行动”远不如想象中顺利,艾伦依然保持着贯乐观。能够亲眼看到捐精者“质量”——即使令人失望——反倒让她庆幸自己没在精子银行里做盲目挑选;而在见过Alex之后,她更是仿佛重燃斗志。那天晚上剩余时间,她俩话题直围绕他而展开——不过,不知出于什心理,苏昂没有吐露十年前他们之间那小段似是而非暧昧往事。
“他条件是很理想,”苏昂说,“问题是他明确说不想要孩子。”
她们坐在客栈院子里,吃着从巷口小摊上买来、已经洗净切好芒果和木瓜,不时挥手赶着蚊子。夜色已深,空气中闻得到树叶与青苔味道,同时也好似飘浮着兴奋剂,让人心痒难耐,不想睡觉。几个背包客模样年轻人围坐在院子另端,人手瓶啤酒,不时爆发出阵阵大笑。
“是目前不想要,”艾伦纠正她,“不知道自己将来可能会想要。那些没坚持到底丁克夫妇,大多数都是男人先反悔。”
她们讨论过这个问题。由于生理上天然被标记“刻度”——第次月经、怀孕最佳年龄、卵子质量陡降节点、绝经到来……以及社会话语对女性“规训”——“25岁还不保养就晚”“过30岁就很难找到对象”“再不怀孕就生不出”……女性生命进程由系列无法回头事件所构成,这使得女性对时间更为敏感,总感觉时间像猛兽样在她们身后穷追不舍。而男性没有这样压力,自然也就没有这样敏感。在他们眼里,青春可以像地平线样无穷无尽地展开——直到有天如梦初醒,惊觉自己正在老去。所以男性更难接受自己衰老,也更容易被中年危机打垮。如何应对衰老和死亡?怎样确保人生有其意义?忽然之间,他们想到个方便答案:孩子。
“或者不定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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