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佛教观,她有点惭愧地想。失去教育本意,不注重灵性提升,只是出于功利地求神拜佛,只在意香火旺不旺,许愿灵不灵。请原谅——佛祖?菩萨?神?甚至不知该如何得体地称呼你,她在心中默念着,不知从何时起,就失去目标和抱负。比起二十岁甚至三十岁时候,愈发不知道自己想从生活中得到什。只有样东西令着魔,而请求你将他赐给:个健康孩子。
刚说完她就想落荒而逃。听起来实在太可笑、太可悲。但她还是深吸口气,又尝试次。
然后她继续坐在那里,试着感受来自神回应,渴望着某种微妙顿悟。这种事情是作不得假。要有,要没有。时间充裕,她不着急。她在那里坐很久。可是没有。什也感觉不到。什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什,那就是这切都有点做作——她自己制造个自感动氛围,它甚至是伪善。
佛像嘴唇依然隐藏着笑意,神秘而洞悉切笑意:你是在拜,还是在拜你自己私欲?
除每天早晨吞下颗叶酸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很少想起平川。她和他仿佛身处两个平行世界,当她坐在寺庙里听僧人诵经时,他很可能正堵在北京那令人抓狂东三环,或是被困在他那永远开不完会议中。她确信连他们看到日落都不是同个太阳。他们仍会打电话给对方,用那个亲切却沉重问题开头——还好吗?然后他们会说说最近做些什——参加个老同学第二次婚礼,买台新咖啡机,有个同事没有任何征兆地辞职,隔壁邻居丢失猫自己回家……平川从未来过清迈,他很难想象这座充满寺庙和咖啡店小城——“有点像……暹粒?”苏昂告诉他暹粒是死,但清迈是活。但她不确定他明白她在说什。她也庆幸自己看不到他表情,他最近常挂在脸上那种介于冷漠和失望之间表情。
很多时候,他们连几分钟都沉默不语,想着各自心事,从电话线另端间或传来对方呼吸声,两个人共同呼吸着那点残留在彼此之间温情。那点温情里有习惯性关心,剩下还有什呢?其中有爱吗?艾伦那套爱理论令她开始审视他们感情,又或许她只是直在逃避思考这些问题。即便还有爱,她想,它也已经被埋在他们够不着地方。
有时苏昂感到内疚——是她偏执令他失去耐心,也令他们关系变得尴尬而疲惫,而她不仅没有做出和解努力,还偏偏选择离开他这久,甚至宁可独自在异乡小城里游荡等待。选择离开人永远是错,因为另个被迫接受人将获得全部同情。有时她又觉得自己离开是对——他自由,终于可以独处,无须继续背负个丧心病狂妻子。
下午待在客栈里看书,不知不觉睡着又忽然醒来时候,会有很长时间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在人生哪个阶段。看着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房间,白色纱帘随风飘动,在墙上留下片波动阴影,她会下意识地去寻找平川沉睡身影,以为他们还在伦敦,在某个熬夜后觉睡到下午星期天。她记得他会在半睡半醒中伸手来找她手,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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