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长会儿,克罗普已经平静下来。们都知道,这是前线士兵精神失常表现,在这里,每个人有时候都会这样。缪勒问他:“坎托列克写给你信上到底说些什?”
他笑:“他说们是钢铁青年。”
们三个人都气恼地笑起来。克罗普在咒骂:他心里很高兴,因为他还能够开口说话。
是,他们思维就是如此,这成千上万个坎托列克!钢铁青年。青年!们没有个人超过二十岁。但还年轻吗?青年?那是好久以前事。们现在都老啦。
桶才行……”
“你们只肯好好地侍候军官。”克罗普恶狠狠地说。
急忙去打圆场,递给那个护理员根纸烟。他接过去。便问道:“那也允许给普通士兵打针吗?”
他很气恼。“你都知道这不行,何必还要问呢?”
又把几根纸烟塞到他手里。“请你给们帮个忙吧——”
“好吧。”他说。克罗普跟着他起进去,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人,想要自己去看看。们就在外面等着。
缪勒又把话题转到长筒皮靴上来。“那双靴子,给穿起来可合适得真是没有话说咧。穿着自己这双笨重皮鞋,总是起泡,个接个。你认为他会拖到明天早晨值勤以后吗?要是他夜里就去,那们眼看着那双长筒靴——”
克罗普回来。“你们觉得——?”他问。
“没救。”缪勒惋惜地说道。
们朝营房走回去。想起明天定要给克默里希母亲写那封信。全身都凉,巴不得喝杯朗姆酒。缪勒拔起几根草,塞在嘴里嚼着。蓦然间,矮小克罗普把纸烟往地上扔,用脚狂,bao地乱踩,抬起张毁损、心神不宁脸向四周看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臭狗屎,真他妈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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