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啦,玛雅,”莱万多夫斯基说道,冒着险转动
制止这种血流成河,制止这种成千上万个苦刑监狱存在话。单是所医院,就可以显示出战争是个什样。
年纪很轻,才二十岁。可是对于人生,却对除绝望、死亡、恐惧以及与悲痛深渊联系在起迷惘浅薄之外无所知。看到不同民族彼此敌视,而且默然地、无知地、愚蠢地、甘心地、无辜地在互相残杀。看到世界上最聪明头脑还在发明武器和撰写文章,使这种种敌视和残杀更为巧妙,更为经久。跟同样年龄人,这里还是那里,在全世界,全都看到这些事情。所有跟同时代人,也都同样经历这些事情。如果们突然站立起来,走到们父辈面前,要求给以说明,他们会怎样呢?如果没有战争那样个时代来临,他们会指望们些什呢?这些年来,们工作就是杀人——这是们有生以来第个职业。们对于人生知识仅限于死亡。今后还会发生什事情?们将会变成个什样子呢?
们病房里年纪最大个是莱万多夫斯基。他四十岁,由于腹部严重受伤,在医院里已经住十个月。近几个星期来,他有好转,居然能够弯着腰瘸拐地走来走去。
好几天来,他心情直十分激动。他妻子从她居住波兰那个小家庭里写信给他,说她已经攒些钱,足够支付路费,要来探望他。
她早已启程,随便哪天都可能到来。莱万多夫斯基吃东西也没有味道,连红甘蓝煎香肠也只尝两三口就送给别人。他经常拿着那封信在病房里打转,那封信每个人都早已看过十来遍,邮戳也不知道给验看过多少次,而地址则由于油垢和指印,几乎难以辨认。结果,肯定会发生事,终于发生:莱万多夫斯基发起烧来,他只能回到床上去。
他已经有两年没有看见他妻子。在这段时间里,她生个孩子,这次她也把他起带来。可是,莱万多夫斯基心里,却老是想着另外些事情。他曾经希望等他老婆来时候,可以得到许可出去次,因为事情很清楚:见面固然很好,但是个人在分别那长时间以后重新遇到他妻子,要是正好有这个可能,他需要干些其他事。
莱万多夫斯基跟们花过很多时间讨论这些事情,因为在军队里,这些事根本不算什秘密。何况也没有人认为这里头有什不对。们中间有些已经能够出去人,告诉他镇上有两三处万无失偏僻场所,广场和公园,那里不会有人去干扰。有个人甚至还知道有间小小屋子咧。
可是那切都有什用处啊,莱万多夫斯基还忧心忡忡地躺在床上呢。如果这件事情他也非得放弃不可话,那活着对他来说就再也没有什乐趣。们安慰他,并且答应他会设法成全他这件好事。
第二天下午,他妻子来,那是个身材矮小、头发蓬乱女人,有着双怯生生、圆溜溜鸟样眼睛,披着件有褶边和饰带黑斗篷,天知道这件东西她是从哪里继承得来。
她轻声地喃喃自语着什,腼腆地立定在门口。这可叫她吓住,们有六个男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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