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听029安慰却并没有好受很多,因为他就算睁着眼睛,都能无端回忆起那天晚上场景。
太近。
就像个人去蹦极,在站台上,别人告诉你,每三万起才会出件突发情况。
本意是安慰你,接下来极限行为是安全。
可你只会想,这根本就不是万无失事情,三万分之概率够小吧,但这要你出事,这对你来说就是百分百事故,万倒霉就是你呢?
而温峤则是将岑近徽和谢吟池对话字不落听下去。
温峤平时不会这早上床,他只是上来躺躺缓解疲惫,在谢吟池上床十分钟之后,他就重新下来回到自己座位前。
他也不知道今夜自己该干点什。
打发时间可以干事情很多,温峤思考会儿掏出块10X10掌上画架,在上面封好画布,然后开始点点勾勒起来。
等到墙上电子钟为晚上十点报时时候,除谢吟池待在床上焦虑翻来覆去,其余三人都坐在自己位置上。
谢吟池同理心泛滥,虽然他没有跟别人表白过,更没有切身体会过被爱意被拒绝是什滋味,但他这样人天生容易受别人情绪感染,否则他提起笔也会脑袋空空。
“那你可以敲门啊。”谢吟池不忍看他浑身都散发着股收打击而比从前更加忧郁气质,勉强找话题道:“如果刚开没有开门,你打算在门口站晚上吗?”
“没。”岑近徽攥紧钥匙,视线甫对上谢吟池眼睛便挪开,他看着门框,胃部绞痛让他眉心微皱,“打算过会儿再试试,运气好点般都能打开。”
打不开,只是极少数情况。
谢吟池心里长长叹口气,“意思是,你可以敲门,只要寝室里有人,都会帮你开门。”
蹦极人还有得选,实在害怕就打退堂鼓,可是谢吟池没有选择。
谢吟池不敢再想,他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却没有像上次那样要求029提前启动强制入睡机制,他想着,好歹能多活会儿。
直到失去意识前刻,谢吟池还在
电子提示音向起来,离寝室大灯开关最近温峤就自觉地伸手按下开关,原本亮堂得如同白昼寝室下子就陷入黑暗。
他们桌子上台灯都调很暗,温峤朝另外两人看眼,谁也没有要动身上床势态。
谢吟池平躺在床上,被子齐齐整整将他整个身体罩严严实实,即便是背靠着暖气,他还是感觉自己身体在发抖。
029实在看不下去,宽慰他说这次应该是没有问题。
上次应该是那条辟谣声明导致贺昀祯情绪变化,这次则没有任何可以构成导火索东西。
岑近徽不说话,淡淡嗯声,就像是真做错什事情般,安静听着谢吟池教诲。
大约只要谢吟池不要讨厌他,不要不理他,怎样对他都可以。
谢吟池以为他是不想说话,在门口磨蹭会儿后也不见他有要开口意思,便讪讪挠挠后脑勺,衔接不太自然转身走到床边,兀自上床。
岑近徽抬眼看着他床帘拉上之后才抬脚买过门槛。
贺昀祯刚刚在阳台打电话,他专心处理着电话那头事情,没有注意到门口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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