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心中感动,只不言语,看他都吃罢。
其时夜已入定,他两个把烛夜话,直至天明,鲁智深才自去,不在话下。
要取笑,弟弟现下便说醉话。”
鲁智深四下望回,笑道:“大郎,杨志兄弟道与洒家,你听得俺先前遭蛇毒,特送两笥儿菱角来,可还在此间,洒家便来吃。”
史进怔,道:“杨制使却道哥哥蛇毒已然好。”
鲁智深摸头笑道:“好不好妨甚鸟事?既是大郎特买来与俺,俺自当全拿来吃。若是大郎怪洒家毒好,不与洒家吃,洒家这边去后山老林里捉得条大蟒来,且叫他咬上口。”
史进又气又笑,叫道:“哥哥,恁生说起这等话,大郎恁会要哥哥去生受那等罪,却是故意来惨濑人。”
鲁智深笑道:“大郎休恼,洒家只说来同你做耍,你不让去,洒家不去便是。”
史进道:“只因得知哥哥蛇毒已好,那菱角便自行吃,桌上笥儿里只余些腌臜货,却均无好卖相,吃不得。”
鲁智深道:“如何吃不得?”自取那笥儿,便取出那剩下菱角吃起来,那余下菱角或是身量未足,或是干瘪已老,个个只得小拇指粗细,鲁智深身手粗重,也懒得剥它,只丢进嘴里大嚼。
史进自看得笑,道:“哥哥,慢些吃,皮不剥开时,如何吃得到肉?”
那鲁智深只顾吃着,道:“肉也是大郎心意,皮也是大郎心意,如何吃不得,况洒家也不耐烦剥皮,便做堆儿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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