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杀半刻,直将曾家贼子逼尽数进宋江阿哥等人包围圈,俺们又待散去,那杨志却又来相阻,只管要们留在营帐驻守,们见势不妙,如此抽不开身,留大郎你人应对那史文恭时只怕凶多吉少,当时陈达这厮便道,他有计可以脱身,问何计,他道不如拿蒙汗药将那杨志麻翻,想那蒙汗药虽甚阴损,却也不须伤他性命,脱身要紧,当即两人便与那杨志献上锺酒,只道是为前番违反军令之事向他请罪,不料这厮却哪里肯上当,只嗅那酒回,便已知有猫腻,当场他便与二人翻脸,二人知他利害,怕他旦先行出手便再脱不得身,当下只得使阴招先自动手,终将他拿绳绑缚,只抬到帐内安放,便去寻你,哪料两个刚走得几步时,却听得后帐有喽罗大叫大哭,两个心慌,再回去看时,原来却有个曾家狗贼直藏于帐中,见将帅被绑缚,便前去在那杨制使肚子上搠刀,当时人虽未丧命,却也重伤。那杨志见二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只口口声声骂是俺们害他命。待那鲁智深和武松赶来,听杨志说法,只当是们与那曾家狗贼串通气要谋害杨志,那武松也不听二人辩辞,当场便动器械,他自悍勇,两个如何敌他得过,只争些儿便丢命。二人虽本欲好生辩解回,却哪里肯受这番侮辱,他来问俺们受谁人指示时,俺们自不曾说,却有个把门小喽罗擅自向告,道是今日史进大官人曾与二人密谋相会,那武松听,便是大怒,只来责问是否当真是大郎你指使二人,只道不是,那陈达这厮却好不晓事,他只图时痛快,却说‘是又如何?’,这却是甚鸟话,只管叫他等人将你也发错冤,却是如何是好!”
史进听得此说,只感身心俱惫,心只呐呐道:“不打紧,不打紧,原只做误会。”因只问道:“杨制使毕竟伤得如何?却是性命无虞?”
陈达道:“当时便也包扎,想是没甚鸟紧!”
杨春见他神色惨然,只道:“大郎,你恁地?却是哥哥害苦你。”
史进道:“也不算哥哥害,只是阴差阳错,这便去找鲁家哥哥见个分晓,”行得步,不妨那腹中阵绞痛,直连着心口,直似被劈开做两处,他眼前黑,长枪哐啷落手,只叫声,“与拿长枪”,却哪里还能成行,就此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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