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听他言语带笑,好生不悦,心道:“这鸟厮当真是个不利落,原来全都听去,却来假意旁敲侧击。”因道:“原来却是俺兄弟几个扰小乙哥冥想,还请勿怪。”
燕青见他口气刚硬,道:“郭家兄弟何须见怪,却将小乙想得俗,莫是当小乙在千方百计言语相讽?小乙非是那等算计小人,今番相问,也并无甚深意,只是愿助兄台臂之力。”
郭盛道:“何来此说?你又如何相助?”
燕青道:“敢问郭家兄弟所烦恼事,可因那史家兄弟?”
郭盛道:“你倒能猜。”
。却说当时郭盛勒马,寻颗柏树栓,忽见前方林间有二人纵马飞驰而来,待得近时,却正是陈达、杨春两个。郭盛连忙起身相迎,三人径行到僻静处,郭盛道:“两位兄弟为何独自回?兀那和尚呢?”
陈、杨两个正是污头垢面,神色萎顿,只答道:“当时俺哥俩不敢停顿,路追到那杨志行,见杨志和武松,却独不见那鲁智深,俺们特说明事情由来,杨、武二人都好言赔罪,待俺们相问那鲁智深时,武松却说那和尚只跟随他等半日,因见杨志性命无忧,便自纵马去,也拦他不住,如今他等也不晓这鸟僧踪影。俺哥俩怕他欺瞒,只随他等行得大半时辰,真个不见那和尚回来,想是确跑,不曾有诈,当时又怕你和大郎等得焦心,只好连日赶回知会。”
郭盛听后,好不焦躁,发按捺,只道:“两位兄弟此番辛苦,先去歇息吧。”少时,那陈杨两个自去,郭盛心道:“这却如何是好,今番大郎已然问那和尚数回,饭菜又不得下咽,叵耐这鸟和尚倒快活,不知去哪处耍,若是大郎再问他时,还答不曾赶到,只怕他要心下生疑,兀自怄气。”
他这厢正急得紧,当时又发作不得,只扬马鞭在那柏树林间顿好抽,只将那针枝撼得簌簌直下。忽听人在身后击掌道:“好鞭法!”
郭盛回头看时,却是那玉麒麟卢俊义家仆燕青,此人天生副急健身材、风流皮囊,当时将笑未笑,自有方落拓气度,郭盛拱手道:“甚鸟鞭法?全无章法,只是胡乱发泄则个,小乙哥见笑。”
燕青笑道:“又敢问史家兄弟所烦恼事,可是因那花和尚鲁智深?”
郭盛惊道:“小乙哥端好心计,便只听林中番话,就能推本溯源、举反三。”
燕青道:“非是小乙好心计,只是机缘巧合,因昨日听得帐外小厮私下做些议论,只道鲁智深大师和武都头同那史家兄弟无端翻脸色,都只管在那里胡乱臆测,适才又听得你和陈、杨两个兄弟言语,前后贯穿,方才大胆猜。”
郭盛道:“也罢,那史兄弟因被鲁大师误会,因此心中郁结,小
燕青道:“还恕小乙多事,郭家兄弟却是为何懊恼宣泄?”
郭盛道:“并无甚事。”
燕青道:“兄弟何须客套,不妨说,在下或可助臂之力。”
郭盛心道:“此人是卢员外心腹,初来乍到,倒有眼色,知是公明阿哥帐前人,便来笼络人心。”口中只道:“只是小事,却哪劳烦小乙哥?”
燕青却笑道:“小乙适才在此林间冥想,无意却听得兄弟与那陈、杨二位说话,因怕惹你等生疑,当时倒未敢出声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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