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听他如此说,心道:“大郎心意已决,也罢,他也是为梁山前程,心中只忧心他安危,若再相劝时,倒是以私废公。再者此计虽有万险,却也非全无胜算。”
只踌躇道:“也罢,此乃大事,哥哥也不敢妄自与大郎定夺,不若亲自说与公明阿哥,他若以为妥当时,你便去就是,哥哥自不阻拦。”
史进自是个言出必行,当即去宋江处请命,宋江愁苦此事久矣,当时听他请命
那东平府去梁山不过四十余里,宋江军马半刻未歇,当日过得酉时便抵达城外五里处安山镇,其时天色向晚,宋军就此屯驻兵马、安营扎寨,只与那城门遥遥相望。到得次日,宋江与那东平府程太守修战书封,郁保四、王定六两个自请去下书,只去遭,却是教打得皮开肉绽回,只是叫苦道:“那府中有个都监,唤作双枪将董平,因仗着耍枪得,好不狂妄,与兄弟二人不行使者之礼,直管来打,又放狂言,只道‘要剿你梁山泊贼寇个干净,活捉宋江’。”
宋江见兄弟被辱,当时大怒,便要即刻挥兵去攻城池,当时却叫林冲、花荣两个劝下,只是道:“哥哥莫要性躁,等对那城中境况不知备细,妄自强取恐怕吃亏,还须从长计议。”
宋江只好作罢,其后几日按兵不动,只派几个伏路喽罗去城内打探消息,不料均是去不返。原来那董平是个精细之人,因知宋江此番必派细作入城,严守城门自不必说,更是派兵看守城内各处客栈、窑子、瓦舍,若有生客歇宿,律盘查底细,绝不轻放;又实行宵禁,酉牌时分之后,兀自浪荡街头者律押解入牢,宋江遣派那几个喽罗哪里经得这般敲打,先后均教公人拿去,因此那宋江连日只是郁郁不乐,常叹道:“苦也,却是无法探他底细。”
却说那史进自随军下山,因无战事,每日里多与郭盛作伴,闲常听他言语提及,因此也知那宋江苦处,日因与郭盛道:“郭家哥哥,昔日未落草时,倒识得这东平府中个李姓角妓,唤作睡兰,颜色甚好,闲常在勾栏里唱些曲儿,也多曾打赏,她见出手阔绰,因此结个异姓姐弟。如今公明哥哥苦于不知城中备细,久不出兵,若长此以往,定要输与那卢员外去,不若去毛遂自荐,愿充个细作,潜入城去,只拿钱财相诱,去那角妓处求个宿处,探得城中消息,也好与公明哥哥里应外合。”
郭盛只道:“大郎此计却非是良策,岂不知自古行院人家,明里卖笑追欢,实则薄情寡义,坑害多少英雄好汉身家性命去。”
史进道:“彼时须不曾短过她钱财,何苦来害?”
郭盛只道:“大郎到底阅世不深,却听哥哥句,此行太过涉险,却是去不得。”
史进笑道:“郭家哥哥闲常只同军师哥哥厮混,倒愈不像个武夫,只是剩些个学究气。”
郭盛道:“大郎莫来插诨打科,只是应哥哥不去便是。”
史进因正色道:“大郎心知哥哥只盼好,心里哪能不动容?但哥哥今番也忒过谨慎,未免失胆色,自古大丈夫能成事,哪个没涉过几番险,今趟若是能成,打下这东平府来,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成,史大郎就此丢命去,也权当报公明哥哥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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