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诧道:“两位哥哥敢是直来同做耍,方才还在河边撞见鲁家哥哥,他自让来营中寻他,恁生会不在?”
白胜道:“这倒稀奇,确不曾得知,莫不是史家兄弟走眼?”
当时那时迁却是把双贼眼骨碌碌直住史进身上钉,腆脸问道:“史家兄弟,你这领皂袍端好生眼熟,却是哪处得来?”
白胜骂道:“兀那鼓上蚤,你这惯贼,端只是个没脸没皮,好赖钉上史家兄弟行头作甚?想是贼瘾子又犯。”
史进笑道:“无妨,正是鲁家哥哥与。”
,又见那地上兀自撒些破碎布条,不是他那皂衫却又是甚,因是又气又笑,直来骂道:“你这马儿,端当真饕餮,却也不分好赖!先前董将军道你吃那程老贼绶带,他自是个贪,,g鼠辈,你吃他端是极好,却也平白来吃衣裳!如今教衣不蔽体,若是赤膊寻进那军营去时,却成何体统?”
当是时,史进心下正是叫苦,忽听那坡上榛莽中阵簌簌声响,史进凛,只当有甚歹人,抓得朴刀在手,正待相问,不提防那方却猛得掷出物来,白花花片,鼓囊囊团,直似只大鸟朝他劈来,史进心急手快,足下跳,就此闪过,把眼瞧去时,却是领皂袍落在那草弄子里,他心下大奇,朗声问道:“足下何人?此举何意?”
他等得时,那方却是无人来答,心下因此不耐烦,便去礼节,直喝道:“甚鸟人?出来说话,便在爷爷目下装神弄鬼干鸟?”
又是待得半刻,那厢终有人答道:“大郎,却是洒家。”
史进听是鲁智深声音,好不惊喜,忙叫声:“哥哥!”又道:“哥哥恁生在此?却不出来说话,味藏头缩脑作甚?”
时迁却是只将头摇作发拨浪鼓,道:“看这分明是小乙哥行头。”
白胜因也来瞧回,也道:“确是有个三分相似,却也不好平白诬赖人。”
时迁道:“甚三分相似?分明十分就是!叵耐你这有眼无珠白日鼠,并没得半分眼力价,却来充甚内行?时迁儿生平盗过多少物事,岂有走眼时刻?便不说这袍子时,你只瞧那腰间青梅络子玉佩,正是小乙哥闲
那鲁智深却又是不来应答,半晌才道:“大郎休问,洒家却先去,你只消穿衣裳,发来那营中帐下找俺便是。”
当时那榛莽间晃,史进再来唤时,还哪里抵事,却是人已去。史进心下只是狐疑,因道:“鲁家哥哥此番恁生古怪,既是见,却不肯大方厮见,莫不是心中还有甚芥蒂?罢,多想也无鸟用,只待速速去那营中寻他,发问清便是。”当时拾那皂袍把来穿,比,倒也合身,又道:“哥哥身量高出许多,恁地却贴身携有这等尺寸衣物?”时不得要领,也便不耐烦细想,只略作整顿,径往那前处卢俊义营寨里投。
且说史进寻入营中,暮色已沉,正是营中生火造饭时分,史进因见时迁、白胜两个正守着只狍子、只锦鸡,兀自同两个火夫交割,便前去探问:“两位哥哥,叨扰则个,敢问那鲁智深师傅却在哪处帐下?”
白胜因道:“不曾听说鲁大师在营中。”
时迁也道:“前些时日倒似曾来过遭,此刻是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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