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李培激动地说:“草,不是说,你和九儿绝逼缘分天注定。问你之前,刚问完九他到哪儿,他给甩个定位。你猜怎着,跟你刚给发是同个地儿。真绝,天选吧你俩!”
这条刚听完,又来条。
“九儿关闭
微信名为“9”。
这个名片猝不及防撞入眼帘,习忧身形下意识滞。
他微信列表里也躺着个名叫“9”好友,只不过那个好友在他列表里沉寂快七年。
李培发来这个应该是顾仇现在微信。
从前顾仇头像是张看不到脸自拍,黑色套头衫罩着黑色棒球帽,帽檐又压得极低,微微露出点瘦削白皙下巴,细长干净手指抬起,扣着帽檐侧。
他很会抓重点,每天给习忧丢点顾仇相关信息,有意让习忧这个从来都平静如池枯水工作狂魔多惊起点情感波澜。
波澜多,人味儿就多,生活也就不至于过得那死板单调。
过去几年顾仇不在,这个名字提多少带点伤,李培很识趣,在习忧面前,非必要不谈及。如今顾仇回国,眼皮子底下待着,和习忧过去也没横着条跨不过沟壑,李培觉着,自己作为这俩共同好友,有必要搁中间撺掇撺掇。
哪怕习忧没找他攒这局,他也不会把这活儿给落下。
他确是劳心劳力,又尽职尽责。
绩不错大二学生,单论成绩,这组里哪个不是顶尖人才,凭什他是那个打破标准例外。
习忧进入这个项目组时,确确实实带着无数未知和盲区,所以他要付出比旁人多多努力,才有可能消除来自其他人偏见。
于是,那段时间,他除要兼职,要准备期末考,还要花大量时间放在追赶项目进度上。
李培听到习忧有这样机遇,挺为他开心,但看习忧面容倦色明显,老妈子心态上线,唠唠叨叨顿叮嘱。
结果却是白瞎。
如今头像换,换成白色衬衣袖腕角,露出小截欲遮未遮清俊腕骨。
乍看是同种风格,不过前者酷上些,后者稳中带欲。
习忧自然是眼就看出这是谁名片,但他不解是李培为什突然给自己发这个。
他发个问号过去,几乎是同时,条十几秒语音弹出来。
习忧点开语音条,将手机放到耳边。
这不。
在路上堵半小时没挪几里路习忧没会儿就收到来自李老妈子催促:“哪儿哪儿?”
习忧直接丢个定位过去。
李培几乎是立马回三个感叹号。
习忧以为他是急,刚想回“过这个路口应该就好”,结果李培突然甩个好友名片过来。
因为没过多久,习忧就给自己忙出肺炎,累进医院,四十度高烧退起,起退,反复好几天。
李培都担心他个智商百八脑子会烧成负数,简直是又气又无奈。
自那之后,李培更是成个在线保姆,定期操心着习忧这个不要命铁人。
而李培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习忧参与那个科研项目,研究课题和顾仇心脏状况存有几分对标性,习忧是因为带点执念,才格外溺于其中。
现在顾仇回来,李培那些操心劲儿没怎往习忧日常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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