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好着呢,就有点咳嗽,不碍事,不用过来。”
“开心啊,你哥今天还带朋友过来。”
“是啊,是,姓顾。”
习忧抬起头来,顾仇也抬下眼。
“跟他说话?
……
三人边吃着饭,边听着电视背景音,话题蹦来蹦去地闲聊着,其乐融融。
吃到半,老太太手机铃声响,进来个电话。
是习尚禹打来。
老太太看眼习忧,指指自己手机屏幕,习忧说:“接吧。”
“……”
晚饭是四菜汤,全部做完端上桌已经晚上七点多。
外头沉黑暮色里掺着星星点点人间灯火,冬风刮着万物,万籁俱寂之下,偶尔簌簌声也像是种绝唱。
屋里开着电视,正在播天气预报。
字正腔圆女声说,北都近日会不断降温,几日后将有大雪。
冬天暮色降得快,天刚暗下来点,老太太已经按捺不住要给俩年轻人准备晚饭。
老太太院子里栽着新鲜瓜果蔬菜,门檐下挂着琳琅腊货,冰箱里各种各样存货更是被塞得满满当当。
基本不缺什,但习忧还是开着顾仇车去镇上买不少食材回来,填补这顿晚饭之后冰箱空缺。
顾仇被老太太留着,不让走,他乐得待在温暖室内,中途在院里揪颗大白菜,又摘盆子小番茄。等习忧回来时候,就看见他搬个凳子坐在厨房里,边吃着小番茄,边跟正在择菜老太太唠嗑。
看见他,顾仇就先声夺人:“习哥,外婆不让帮忙,不是想光吃不干。”
习忧和那个家关系直就不太好,几年前也不知道发生什,直接决裂互不来往。老太太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她知道造成这切根在哪,不过她没去当这个和事佬。习忧长大,不需要依附谁而活,两边各自安好,就是极佳现状。
但她比较欣慰是,习尚禹那小子倒是比以前懂事多,有空就会过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这些年,他也直在努力地修补和习忧关系,成效不说有多显著,但起码习忧看见他不会像之前那憎恶、反感,从心情到神情,至少是平静。
顾仇没看见来电人是谁,但看习忧表情,基本猜出来。
接着老太太声“小禹”就证实他猜测。
只听老太太说:“吃饭呢,你哥也在。”
老太太喝着汤叹口气:“今年是个寒冬,西边那条乡道上野生月季花没扛住,前些日子都死。”
习忧很自然地接道:“来年还会开花。”
顾仇也说:“外婆,野生都顽强,没那容易死,可能是冬眠。”
老太太见过那排倒下花,从茎到根死得透透,来年哪怕再开,也是新波。
不过俩年轻人说得这美好,她也没必要把真相摊开,于是笑笑:“是,现在就是睡着,等冬天过去,就好。”
习忧从他手边抄走颗小番茄,丢进自己嘴里:“有说要让你干活?”
顾仇不置可否地挑下眉。
老太太笑着接话:“这是们小忧第次带同学回来,那不得招待好啊,不然个老太婆,还怕被他数落呢。”
习忧边往冰箱里放着东西,边说:“外婆哪敢。”
老太太朝顾仇眨眨眼:“那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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