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小圆桌上,摆着只茶壶,两个茶杯,茶杯里倒着两杯茶,杯喝掉半,另
他瘦好多,脸色苍白,除头部伤,全身多处骨折,包裹得像个木乃伊。
“你该有多痛啊。”她喃喃着。
夜愈深,她还站在那里,最后连护士都看不下去,劝她说:“傅太太,你这样身体会熬不下去,你最好保持好精神与体力,等你先生醒过来,你还要照顾他呢!”
阮阮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跟着护士去休息。
可她怎睡得着,闭眼躺会儿,就起床,跑到病房门口去望。晚上跑好几次,如此折腾下来,跟没睡样。
人在无助时,除把希望寄托在也许并不存在神明身上,似乎别无他法。
手术室门在漫长至绝望等待里,终于被打开。
阮阮冲过去,紧紧抓住医生手臂,颤声问:“他……怎样?”
医生摘掉口罩,抹抹额上汗,轻呼出口气,说:“病人虽然伤得很重,但总算从鬼门关闯过来。”
阮阮全身绷劲神经,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哗啦”下放松下来,身子微微踉跄,若不是医生扶住她,就摔倒在地。
这个世界上,能带给利益女人有很多,而能带给快乐与安宁,唯有你。阮阮,你是温柔梦乡。
阮阮第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缓慢,仿佛能听到分秒流逝声音。她双手紧张地交握着,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抬眸盯着手术室上方灯光,全身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
此时此刻,她多想有个人在身边,能让她握握手,靠靠,拍着她肩膀说,别怕,别怕,定会没事。
可没有。
医院长长走廊上,就她人,惨白灯光将她瘦削身影拉得单薄寂寥。
第二天早上,她离开医院,打车回家,那个江边公寓,曾经他们共同家。
打开门瞬间,她有点恍惚,想要落泪。
玄关处她拖鞋摆在原位,鞋尖朝里,鞋口对着门。他拖鞋静静地摆在她拖鞋旁边,很近距离,仿若依偎。
餐桌上玻璃花瓶里养着捧白玫瑰,十二支,朵朵正在盛开,空气里有淡淡清香。这是她习惯,每次买花,不管什品种,总是挑十二支,插在透明水晶花瓶里,盛满清水,放点盐。
阳台上她种下花草,长势喜人,绿意盎然,每片叶子,都被擦拭得很干净,不沾尘埃。
“谢谢,谢谢。”她眼泪落下来。
医生说:“不过,病人最重伤在头部,颅内有积血,虽然做手术,但能不能彻底度过危险期,术后二十四小时是关键期。”
阮阮刚放下心猛地又提起来。
傅西洲从手术室被转入重症病房,家属不能进入病房陪护,护士让阮阮先去休息,她们会时刻观察病人情况,可阮阮摇摇头说,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他。
她隔着病房门,就那样站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陷入昏迷他。
她掏出手机,却不知道能打给谁。
不管是他,还是她,这样危难关头,好像都找不到个能陪在身边人。
他们唯有彼此。
窗外还在下着雨,秋风乍起,吹得树叶簌簌作响,令这夜,无限凄凉。
她双手合十,闭眼遍又遍在心里祈祷,愿他平安,愿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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