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笑,那笑容却是苦涩:“李伯伯,身体情况如何,别人不解,但您是最知情。”
李主任叹口气,似乎明白什。
多年前那场车祸,不仅令他失去条腿,也让他脾脏与肝脏受到极大损伤,需要悉心养护。事故后几年,他身体调养得还不错,渐渐稳定。可后来在海德堡场事故,他内脏再次受到重创,令他差点死掉。脾脏切除后,他身体免疫力变得极差。这几年,他先后两次被医院下过病危通知书。
傅云深静静地站在309病房外。
门是虚掩着,透过门上小小玻璃窗,他眼就看见朱旧奶奶。满头银丝老太太,哪怕病着,头发也梳得丝不苟,仪容打理得很整洁,面色因为化疗,有点苍白。
李主任若有所思地看他眼,最后说:“那就替别患者谢谢你,云深。”
他摇摇头,“不用谢。”
真要说谢谢,也该谢她。若不是为着她,他也不会做这匿名慈善。他是个重利商人,以前也捐赠过大笔款项,但那都是以集团名义,出钱,赚个好名声。
“这件事,拜托您帮保密,对朱旧。还有,尤其不能让妈知道。”
李主任点点头,说:“云深,你跟她到底是什关系?之前小朱同打探你病情状况时,问过她,可她没说。”
他取过拐杖,出门,朝外科走去。
李主任见到他时,讶异地问:“云深,你怎上这来?有什事情给打电话,过去就好。”
能让外科主任做他主治医生,并且这样关照,是因为李主任与他母亲是多年老朋友。
他笑着说:“好多,没事。李伯伯,过来,是想拜托您件事。”
李主任问:“什事啊?”
老太太正在在削平果,边跟邻床病友讲话,脸上带着笑,不见绝症病患那种沮丧绝望。
“孙女儿啊
他沉默会儿,才说:“她是前妻。”
“前妻?”李主任十分惊讶,“你结过婚?什时候啊?怎不知道。”
他与姜淑宁多年老友,可从没听她提起过这桩事。
傅云深没回答,不想多谈模样。
李主任也没再追问,只说:“云深啊,看得出来,你还爱着她吧?否则也不会为她默默地做这些事。她想必对你也有情。既然如此,你们为什要分开?如果你们在起生活,小朱可以很好地照顾你身体。”
“你知道朱旧吧,就是刚从美国回来,要来你们科室任职那位。”
李主任点点头,笑:“她可是个人才啊,专业流,临床经验丰富,能来们医院,捡到宝喽!”
听到这样赞誉,傅云深忍不住微微笑:“她奶奶患肝癌,现在就住在这里,需要肝移植。想拜托李伯伯,帮忙留意下合适肝源。知道您人脉广,请帮多多打探下。”
李主任点头应。
他说:“知道这个病治疗,就是个无底洞,在没有找到配对肝源前,放、化疗费用特别庞大。想帮帮她,但只能以匿名捐助方式。这个事情,也拜托李伯伯帮操作下。”他顿顿,说:“为不让她生疑,李伯伯,捐款,也拨出部分给医院里其他就医困难肝病患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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