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旧微愣,随即笑道:“你知道?哎,你好好养伤,别为这些事情操心。来,帮你看看伤口。”她俯身掀他衣服。
他抓住她手,“朱旧……”
她抬头望着他,语气轻松地说:“咳,别担心。没有做过事情,有什好怕呢!查就查吧!就当休假,正好陪陪奶奶。”见他盯着她白大褂瞧,她扯扯衣服:“哦,这个啊,没换下工作服,是怕奶奶多想,你知道,她现在情况,可不能再为操心。”
她没在病房停留太久,离开时对他说:“云深,
她想起之前姜淑宁怒气冲冲地找到她,责怪她隐瞒朱旧事。听到她说是因为答应过云深时,她还记得姜淑宁脸上淡淡嘲讽表情,她说,知知,这多年,你对云深这好,却得不到他心,是因为什你知道吗?因为你太没用,对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到头来得到什?有时候,就要用点手段,该争取就要不顾切去争取,你这样傻傻地等,等到什时候?等到最后不过场空!
姜淑宁说她没用,她母亲也说她没用,这多年连个男人都追不到。可是,在她心里,爱情并不是这样,真正爱个人,是舍不得欺骗他,舍不得对他用丝毫手段计谋,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他难过。
只是,这多舍不得,她最大舍不得,是明知无望,却依旧舍不得放手。
这是她痛苦。
在医院收到医疗诉讼第二天,就有记者扛着摄像机来,事情愈演愈烈。院方也立即成立调查小组,朱旧被停职调查。
“妈妈,医疗事故这严重事情,你怎可以随随便便胡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句话,云深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因为你,有人刚失去女儿又被关在警察局;因为你,个医生将面临着医疗诉讼,损失名誉,甚至可能失去工作……妈妈,你怎可以这轻视别人生命?”
周母说:“这做,都是为你!”
周知知笑,却是难看笑容:“妈妈,求你,以后别再插手跟云深事!”
“你以为想管吗?还不是你不争气,尽让们操心!”
“们?”周知知心思转,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傅伯母也有份?”
傅云深知道这件事时,已是第三天,他虽然在病房里养伤,但护士小姑娘们八卦之心浓厚。
下午,朱旧如往常样来病房看他。他看见她依旧穿着白大褂,脸上不露点痕迹,他心里微微苦涩,他想起从前他们在起时候,她性子直爽,点慌都撒不来,脸上也藏不住心事。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多少是是非非变故,才练就张遇事不露声色面孔。
他怀念从前那个她,更心疼现在这样她。
他说:“为什不告诉?”
周母没有回答,只是警告说:“周知知,你最好什也别做,如果你真想跟傅云深在起,这事儿你就别傻兮兮地跑去告诉他。”
周知知见她这样说,便知道自己猜测是对。是,专业医疗诉讼律师,肯定是姜淑宁提供。
她张张嘴,想说什,听到最后句话时,时什都说不出来。
她转身离开。
她坐在车里,没有立即发动引擎。她伏在方向盘上,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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