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奶奶从昏睡中醒来,对着她竟然喊她父亲名字,说天气这冷,你怎穿得这少,会冻着。
她眼中是大片迷茫与恍惚,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朱旧说:“瞧,真是越来越糊涂。”
她对朱旧说起,最近总是梦见以前事,有时候很清晰,好像时光倒流样,梦见她爷爷,她父亲。
她记忆时而出现混乱,记忆力下降,会出现短暂断层,昨天发生事情,她就记不起。
朱旧看着她日日地消瘦,心里很多无力与难过。
朱旧说。
老先生简单问几句,又回到最初话题,他非常认真地说:“朱小姐,该怎谢谢你?”
朱旧简直不知道说什好,只得反复重复真不用。她想要离开病房,又觉得老人还在说话,就这样忽然离开,有点失礼。
老先生似乎也看出来她无奈,停停,忽然说:“那,朱小姐现在有什心愿?”
心愿?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个人,让像爱你样去爱他,再也没有。
朱旧接到那通电话,听到那位老先生说要见她时,非常吃惊。毕竟只是次偶然遇见,她早就忘记。她婉拒老人当面道谢,当时那个情况,换做任何人,都会伸出援手,更何况她与季司朗都是医生,更不会见死不救。没想到过会儿,电话又打过来,男人无奈地说父亲很坚持,请她帮个忙见面。
趁着午休空闲,她从花店里买束花,去医院探望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住在VIP病房里,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朱旧打过招呼,将花递给他,老人接过,看起来很开心。
有天黄昏,趁着奶奶精神好点,她陪她去花园里散步。初夏时节,正是南方城市最舒服季节,医院花园里种好些玉兰树,树树白色小花朵坠满枝桠,暗香浮动。
朱旧摘下朵小花,别在奶奶稀薄发间,拿出手机,给她拍张照片。
奶奶捡起地上朵掉落花,说:“玉兰花可以做菜,也可以入药。你爸爸小时候,最爱吃做道玉兰花豆腐羹。”
“怎从来没
朱旧微怔,心里立即浮起个,几乎是下意识,她脱口而出:“希望奶奶身体能够好起来。”
“你奶奶也生病吗?”听到老先生问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出来。
她点点头,与老先生再说几句话,便起身告辞。
老先生倒也没有再挽留她,也没有继续追着她非要表达谢意。
朱旧也很快把这个插曲渐渐淡忘,她所有心思都在奶奶身上。老人身体情况越来越差,高强度化疗令她胃口全失,吃不下东西,人更快地消瘦下去,整日越来越长时间昏睡。
老先生说:“朱小姐,听医生说,如果那天不是你与你朋友为做应急措施,等到救护车来,这把老骨头,估计现在早就不能在这里跟你说话。该怎谢谢你?”
朱旧微笑着摇头:“举手之劳,没什。”
“在你是举手之劳,在,可就是救命之恩!”
朱旧只得说:“与朋友都是医生,老先生,这是们应该做,您真不用太介怀。”
“原来朱小姐是医生啊,难怪会急救,你在哪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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