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点头,笑着说:“你们运气可真好呀,正赶巧碰上鄂伦春人传统婚礼呢!”
朱旧眼睛亮,立即来兴趣。
车马劳顿,也没有别娱乐活动,这晚大家都睡得很早。朱旧伺候奶奶洗漱,又倒温开水,将药送到床边给奶奶服用。
老太太吞药片,忽然说:“你们两个,不能复合吗?”
在奶奶提出让傅云深同行时,朱旧就知道,她是存这份心思。
朱旧沉默会,把他们之间事情简单讲遍。
“他也真是个固执人。”奶奶握住她手,叹息着说:“丫头啊,唯放不下就是你,你从小就没有父母照顾,如果连也不在,在这世上,你连个亲人都没有。你又不愿意跟别人结婚,那这辈子,该有多孤独啊。”
她侧耳凝神听会,忽然说:“这是蝈蝈。”
“这是蟋蟀。”
“这……应该是夜蝉。”
……
他惊讶地看着她:“你什时候还学昆虫学?”
到手电筒。
他们沿着田野边窄小公路慢慢地往前走,夜色宁静,风是温柔,头顶是漫天星辰,田野里不时传来虫豸蛙鸣声,他手中拐杖轻轻敲击地面声音,就混淆在那些声音里面,她侧耳听会,忽觉得有趣,拐杖敲击声与那些虫豸蛙鸣,像是首奇妙乐章。
“你在笑什?”他察觉到她异样,侧头看她。
她摇摇头,说:“你看,这里星空,并不比蒂卡波逊色。”
在她心里,没有“最美星空”排名,爱人陪伴在身边并肩看到,都是最美。
她用力地回握着奶奶手,轻咬着唇,什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彼此心里都知道,也许,离别日子,越来越近。
第二天早晨,村子里就被阵喧闹声打破宁静。
姨婆家正好在条小道旁,村民们来来往往都从这里路过,朱旧看着拨又拨穿着民族服饰男人,骑着马,马上放着绑红绸礼箱,从屋子前热热闹闹地走过去。
她跑到厨房去问姨婆,这是不是有人办喜事儿?
她笑说:“小时候暑假,常常跟奶奶去乡下收取中药材,会在村子里过夜,奶奶喜欢带在田野里散步,教认星星,听虫子声音。”
她奶奶,真特别特别棒。没有父母在身边,她童年,依旧过得丰盛。
“很喜欢看萤火虫,可惜现在生态破坏得太厉害,在乡下也很少见到萤火虫。”她感叹。
他们没有走太远,就原路返回。回到家,朱旧看到姨婆正在抹眼泪,奶奶拍着她手,在轻声劝慰她。
奶奶生病事情直没有告诉姨婆,她这会儿忽然听到,如晴天霹雳。那爽朗个人,哭成个泪人。朱旧看得心里难过,却句劝慰话也说不出,她自己何尝不是样感受呢。
他愣。
那年,蒂卡波星空啊,他们蜜月。
如此遥远记忆。这些年,他直克制自己去想那些过去,太美好,只要想想,都觉得难过,显得现实是那冰冷。可其实,在他心里,那些记忆,所有切,都是清晰如昨。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让他听田野里虫豸声,问他:“能辨别出来是什昆虫吗?”
他说:“除青蛙,什都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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