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奶奶就把朱旧与傅云深赶出去。她说要跟姨婆说说话,让他们出去散步,夜晚林场可比白天更美,因为星空。
考虑到傅云深腿脚不便,姨妈拿个手电筒给朱旧。其实夜空莹白明亮,用不
“呀,奶奶与姨婆年轻时候。”朱旧惊喜地说。
“你怎知道?”傅云深说,照片里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点也看不出跟现在那两老太太有丝相像。
朱旧肯定地说:“直觉。”
正好姨婆拿着洗好水果进来给他们,见两人在看照片墙,便笑说:“最边上那张合影,就是跟你奶奶年轻时候,那年,们才……”她想想,说:“应该是十五岁。”
朱旧冲傅云深得意地扬扬眉。
是孙女婿?”
三人都有片刻默然。
最后还是朱旧摇摇头,笑说:“不是。但他是爱人。”
傅云深心里震,朝她看过去,见她特别坦然笑着,说出他在她心里身份。
姨婆“哦哦”着点头,心里又有丝不解,爱人?那不就妻子对丈夫称呼吗?怎又不是孙女婿呢?
“好美啊!”朱旧赞道。
姨婆笑说:“美什啊,用大外孙女话来说就是,天呐,怎那土啊!”老太太模仿着小女孩儿腔调,逗得朱旧与傅云深都笑起来。
朱旧却是真觉得很美,那是岁月深处,淳朴、天然、天真种美。她凝视着照片里奶奶年轻笑脸,这是她奶奶啊,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人,她曾那风华正茂,那美。她在心里轻轻地打个招呼,嗨,亲爱小小姑娘。
姨婆做很丰富晚餐,都是可口农家菜,这边特色。朱旧吃到儿时记忆里美味风干香肠,姨婆手艺如既往,她还记得那时候朱旧因为爱吃这种香肠还说过要跟她回家话,当作笑话讲出来。
傅云深听得很认真,对奶奶与姨婆讲起她小时候事情非常感兴趣。那是他没有参与过她世界啊,他想去那里看看。
行四人朝村落里面走去,姨婆家离村口不远,是个独立院子,如林场村落其他人家样,也是层并排小木屋。院子不是很大,但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堆木柴整齐堆在角落里,还开辟小块地种上蔬菜,两头羊就栓在院侧木栅栏上,低着头在吃青草。
姨婆招呼他们落座,就立即去厨房准备晚餐。
奶奶有点疲惫,朱旧让她去床上小憩会儿。她从卧室走到大厅里来,看见傅云深正站着,微仰着头,看墙壁上相框。
客厅墙壁上,整整面墙都是相框,朱旧仔细端详会儿,才发现,这面照片墙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从右到左,岁月直往前倒流。照片里大多数是姨婆双儿女与自家小孩们合影,也有春节时全家福,老人孩子七八个,看起来十分热闹。她听奶奶讲过,姨妈儿子与女儿在外地念大学后,都留在城市里工作,个在北京,个在青岛。兄妹两人都想把独自人生活老母亲接过去,可姨婆不愿意离开生活辈子林场。
在照片墙最左边,朱旧发现张泛黄合照,照片里,是两个扎着麻花辫子穿着碎花夏裙少女,两个人手拉着手,坐在片青草地上,迎着夕阳,咧嘴粲然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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