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更加歇斯底里，想拉扯着她站起来，傅云深伸手去拦，却被她推开。
直站在不远处看着
周知知急忙走过去扶住傅云深，他回头看她眼，才发现她也在这里。
“知知，请你帮忙，把她先拉出去。”他指
指朱芸。
手术室又安静下来。
朱旧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双手环绕着身体还在发抖。她戴着手套手指上，血迹模糊，衣服上也擦大片血。
朱旧视线缓缓地、缓缓地转移到手术台上，然后，她挣开他，走到手术台边，抓住助理手，她说：“
来。”
然而她刚拿起工具，就掉落下来，她手在剧烈地发抖，根本就握不住东西。
最后还是助理来处理。
她坐在地上，抱着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傅云深站在她身边，除陪着她，什
都不能做。
傅云深快步走过去，当他看见手术台情景时，心里震。
朱旧仿佛魔怔般，手里除颤器下又下地对着病人心脏，试图让早已停止心跳心脏再次跳动起来，因手术而打开腹腔没有缝合，有大片鲜血不断涌出来，她又慌乱地伸手去捂，手指上沾满鲜红血液……她就这样反复地做着动……
“朱医生，你别这样啊，求你！”助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涌起害怕，忍不住流下泪来，她试图拉开她，却被朱旧恶狠狠地推开。
傅云深走上前，单手紧紧地扣住朱旧手臂，他用力很重，试图让她清醒点。她如同甩开助手那样重重地推他，他身体踉跄着后退两步，但没有放开握住她手臂手，硬是将她连带着拉离几步。
“朱旧！”他大声吼道。
功吗？妈怎样？”
护士抬起头，看着朱芸，良久，才叹口气，艰难地低声说：“病人，手术中……死亡……朱医生她……”
“什……”
什？傅云深懵，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抬脚就往手术室去。
“云深……”周知知喊道，跟进去。
助理处理好切，将白布盖在奶奶身上，然后叫朱旧，可她却置若罔闻，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
她拒绝面对奶奶离去事实。
傅云深让助理把老人推去太平间。
很快，门外响起朱芸哭声。过会，她冲进来，跑到朱旧身边边哭边抓着她大声质问：“你不是很厉害医生吗，为什连你奶奶都救不活？啊？”
朱旧没有理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她像是才感觉到身边是他，抬头望向他，她眼神中慌乱、无措与恐惧令他心里痛。
他将手中拐杖扔掉，双手用力地握住她肩膀，很轻很轻地对她说：“朱旧，奶奶是个爱体面人，你让她走得好看点，好吗？”
朱旧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听不懂他话样。
傅云深对那个手术助理说：“麻烦你。”
助理点点头，立即走到手术台边，准备缝合病人身体。
手术室里。
“朱医生，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好吗？病人已经死亡，你别这样……”
傅云深刚进门，就听到个女声哀求地说道。
“你胡说什……胡说什……”微喘着气、颤抖声音，混淆着尖锐仪器尖叫声，“再来！电压再调高点……”
“朱医生，你别这样……”那声音已带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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