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吕宁就行。”他专注开车,顿顿才说:“前门附近。”
“那昨天怎会在家楼下?”她歪头问他。
他没答,等两个红绿灯才干干说:“碰巧有事。”
车流凝滞不前,眼看着要等第三个红绿灯。王玉玊直接开手机热点端出电脑开始加班。严吕宁看她眼,好奇:“这忙?”
“唔。”王玉玊注意力全在屏幕上,手下噼里啪啦打下行字,又和唐影通个电话,才扭头对已经快透明严教授说:“会儿聊哈,急事。”
严吕宁难得心神不定。
聊到新修改电子商务法,严吕宁提到自己参与修订时提出几点建议和对于几处修改理解。围着几位律师适时拍出彩虹屁,夸严教授辛苦,王玉玊也附和,点点头加句:
“是啊,严教授都有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吧?”歪头看他,眸子清亮。
严吕宁瞥她眼。耳边其它几个律师立刻接话,“还真是,定没休息好。严教授辛苦。”
“前几日还好。只昨晚有点事。”严吕宁礼貌应付,摸摸鼻子,目光最终落在那个女人身上:“确实……操劳。”
。正是昨晚那个。叫什?她捂脸,连名字都没问。
而他明显早就注意到自己,眼神交汇,他不易察觉对自己笑笑。欣赏她难得愕然。
他叫严吕宁。33岁,清华大学法学院副教授,耶鲁JD,刚被引进回国不久,从事互联网与电子商务领域法律研究,参与相关法律以及规章修订。算是业界新秀。
严吕宁报告共讲十五分钟,前五分钟王玉玊从震惊到冷却,然后迅速从互联网上检索到他全部公开信息。而后十分钟,她干脆扣上电脑,翘起二郎腿,只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托着腮,歪头专心听他讲课。
嘴角若有若无勾着笑,眼睛却专注望着他。他每说三句,她便点下头,眼神直勾勾,脸求知若渴迷妹神情。
严教授没应,掏手机随便刷几下,几分烦躁,又摁两声喇叭——她从没注意过自己。曾经是
王玉玊刚出报告厅就被人叫住。
她转身,带着笑点头:“严教授好。”
他脸严肃,看她会儿:“送你,顺路。”
将近北京高峰期,四环五环都堵出条血路。王玉玊坐在副驾驶,吸吸鼻子——股花露水味道。严吕宁车载香水竟然是花露水,国民品牌sixgod,莫名想起小时候夏天。
“严教授住哪儿?”
反倒是严吕宁心虚起来——确切说,应该是害羞。严副教授顿顿,摸摸鼻子,尽量不去看她。集中注意力,完成报告。
“严教授好,是A所IP部律师王玉玊。方便加您个微信?”
讲座结束,各位嘉宾与听众交流,严吕宁很快被律师与法务们围住。王玉玊也在其中,大家做友好学术交流,她顺带递上名片,对他笑地脸坦荡。
白天她穿粗花呢套装,穿高跟鞋只比自己矮几公分。眼睛依然像猫,不过此时是只家猫。而他知道她是只豹子,她样貌有些奇特,脸型线条锐利像被削过样,可眼睛与嘴巴线条却是钝。尤其是她唇,唇峰模糊,嫣红在唇边界自发晕开,就像,他接过名片时候在想——就像刚刚被吻过——
被自己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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