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区名角。在小地方,有她们这样功夫,蛮不容易。”大家就又回过头去看名角。
画家住在个小角落里,门口鸡鸭转来转去,沿墙摆溜儿各类杂物,草就在杂物中间长出来。门又被许多晒着衣裤布单遮住。王生领们从衣裤中弯腰过去,叫那画家。马上就乒乒乓乓出来个人,见王生,说:“来?都进来吧。”画家只有间小屋,里面张小木床,到处是书、杂志、颜色和纸笔。墙上钉满画画儿。大家顺序进去,画家就把东西挪来挪去腾地方,大家挤着坐下,不敢再动。画家又迈过大家出去,会儿提来个暖瓶,给大家倒水。大家传着各式缸子、碗,都有,捧着喝。画家也坐下来,问王生:“参加运动会吗?”王生叹着将事情讲遍。画家说:“只好这样,要待几天呢?”王生就说:“正是为这事来找你。这些都是朋友。你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大家挤挤睡?”画家沉吟半晌,说:“你每次来,在这里挤还凑合。这多人,嗯——让看看。”他忽然眼里放出光来,说:“文化馆有个礼堂,舞台倒是很大。今天晚上为运动会人演出,演出之后,你们就在舞台上睡,怎样?今天还可以带你们进去看演出。电工与很熟,跟他说声,进去睡没问题。只不过脏些。”大家都纷纷说再好不过。脚卵放下心样子,小心地站起来,说:“那好,诸位,先走步。”大家要站起来送,却谁也站不起来。脚卵按住大家,连说不必,脚就迈出屋外。画家说:“好大个子!是打球吧?”大家笑起来,讲脚卵笑话。画家听,说:“是啊,你们也都够脏。走,去洗洗澡,也去。”大家就个个顺序出去,还是碰得叮当乱响。
原来这地区所在地,有条江远远流过。大家走许久,方才到。江面不甚宽阔,水却很急,近岸地方,有些小洼儿。四处无人,大家脱衣裤,都很认真地洗,将画家带来块肥皂用完。又把衣裤泡,在石头上抽打,拧干后铺在石头上晒,除游水,其余便纷纷趴在岸上晒。画家早就洗完,坐在边儿,掏出个本子在画。发觉,过去站在他身后看。原来他在画们几个人裸体速写。经他这画,倒发现们这些每日在山上苦人,却矫健异常,不禁赞叹起来。大家又围过来看,屁股白白晃来晃去。画家说:“干活儿人,肌肉线条极有特点,又很分明,虽然各部分发展可能不太平衡,可真人体,常常是这样,变化万端,以前在学院画人体,女人体居多,太往标准处靠,男人体也常静在那里,感觉不出肌肉滚动,越画越死。今天真是个难得机会。”有人说羞处不好看,画家就在纸上用笔把说人羞处涂成个疙瘩,大家就都笑起来。衣裤干,纷纷穿上。
这时已近傍晚,太阳垂在两山之间,江面便金子般滚动,岸边石头也如热铁般红起来。有鸟儿在水面上掠来掠去,叫声传得很远。对岸有人在拖长声音吼山歌,却不见影子,只觉声音慢慢小。大家都凝神看。许久,王生长叹声,却不说什。
大家又都往回走,在街上拉画家起吃些东西,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