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选集》,繁体字,青灰漆布面,翻开,字是竖排。又有很厚《干部必读》、《资本论》、《马恩选集》、全套单行本《九评》,还有各种装潢《毛主席语录》与《林副主席语录》。大家都惊叹李立如何收得这样齐整,简直可以开个图书馆。李立慢慢地说:“这都是父母。来这里,母亲套给,父亲套他们还要用。老辈仍然有个需要学习问题。但希望是在们身上,未来要靠们脚踏实地去干。”大家都感叹。支书看得眼呆,却听不太明白,问:“看这多书,还要学习文件?”李立沉沉地说:“当然。”支书拣起本书说:“这本是什?拿去看看。”大家忍住笑,说这就是《毛**选集》。支书说既是毛选,他已有两套,想拿本新。李立于是拿本什给他。
收拾停当,又洗涮,之后消停下来,等队上饭熟。门口不免围群孩子,于是大家掏摸出糖果散掉。孩子们尖叫着纷纷跑回家,不会儿又嘴里鼓鼓地吮着继续围来门口,眼里少惊奇,多快乐,也敢近前偎在人身边。支书领着队长及各种干部进进出出地互相介绍,问长问短,糖果自然又散掉些。大人们仔细地剥开糖纸,不吃,都给孩子们。孩子们于是掏出嘴里化大半糖粒,互相比较着颜色。
正闹着,饭来,摆在房前场上。月亮已从山上升出,淡着半边,照在场上,很亮。大家在月光下盛饭,围着菜盆吃。不料先吃人纷纷叫起来。也夹筷子菜放进嘴里,立刻像舌头上着鞭,胀得痛,慌忙吐在碗里对着月光看,不得要领。周围大人与孩子们都很高兴,问:“城里不吃辣子?”女知青们问:“以后都这辣吗?”支书说:“狗日!”于是讨副筷,夹菜吃进嘴里,嚼嚼,看看月亮,说:“不辣嘛。”女知青们半哭着说:“还不辣?”大家于是只吃饭,菜满满地剩着。吃完,来人将菜端走。孩子们都跳着脚说:“明早有得肉吃!”知青们这才觉出菜里原来有荤腥。
吃完饭,有表知青说还不到八点,屋里又只有小油灯,不如在场里坐坐。李立就提议来个营火晚会。支书说柴火有是,于是喊肖疙瘩。肖疙瘩远远跑来,知道,就去拖个极大树干来,用个斧劈。李立要过斧来说自己劈。第斧偏,削下块皮,飞出多远。李立吐唾沫在手心,捏紧斧柄抡起来。“嗨”声劈下去。那斧正砍中个杈口,却怎也拔不出来。大家都拥上来要显显身手。斧却像生就,树干晃得乱动,就是不下来。正忙着,肖疙瘩过来,脚踏住树干,手落在斧柄上,斧就乖乖地斜松下来。肖疙瘩将斧拿在手里,并不抡高,像切豆腐样,不会儿,树干就分成几条。大家看时,木质原来是扭着。有知青指出这是庖丁解牛,另有人就说解这木牛,劲小庖丁怕不行。肖疙瘩又用手去掰分开柴,山沟里噼噼啪啪地就像放爆竹。有掰不动,肖疙瘩就捏住头在地上摔断。个丈长弯树,不刻就架成堆。李立去屋里寻纸来引。肖疙瘩却摸出火柴,蹲下,划着,伸到柴堆里去点。初时只有寸火苗,后来就像有风,蹿成尺。待李立寻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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