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现刀木把上还连着条细皮绳,另端系在身后。问:“刀连着绳干什?”肖疙瘩说:“你看看刃再告诉你。”将刀端起来看,这刀原来是双面刃,面刃很薄,面刃却像他刚才磨样子。整个刀被磨得如电镀般,刃面平平展展,脸映在上面,几乎不走样。心下明白,刃面磨到这般宽而且平,功力还赶不上。再细看时,刃面上又有隐隐道细纹,说:“你包钢?”肖疙瘩点点头,说:“用弹簧钢包,韧得很。”将拇指在刃上轻轻移,有些发涩,知道刃已吃住皮,不禁赞叹说:“老肖,这把刀卖给!”于是抬头认真地看着肖疙瘩。肖疙瘩又笑,忽然发现有些异样。原来肖疙瘩上唇很紧,平时看不出来,笑,上唇不动,只两片脸肉扯开,慢慢将嘴唇抻得很薄。说:“老肖,你嘴动过手术吗?”肖疙瘩还未笑完,就几乎嘴唇不动地说:“这嘴磕破过,动手术,就紧。”说:“怎磕得这厉害?”肖疙瘩不笑,声音清楚许多,说:“爬崖头。”想起他当过兵,就问:“侦察?”他望望,说:“哪个说?”说:“六爪。”他有些慌:“小狗日!他还说些哪样?”说:“怎?就说当侦察兵呀。”他想想,看看手,伸给只,说:“苦得很,你摸摸,苦得很,大比武,苦得很。”摸摸肖疙瘩手。这手极硬,若在黑暗中触到,认为是手可能性极小。而且这手指头短而粗。肖疙瘩将手背翻过来,指甲极小,背上肉也如层石壳。肖疙瘩再将手拳起来,指关节便挤得颜色有些发浅。推推这拳头,心中颤,不敢作声。
肖疙瘩忽然将两条胳膊伸直压在腿旁,全身挺直,动不动,下巴收紧,几乎贴住脖子。又将腿直直地迈开向前走两步,碰脚跟,立定,把下巴伸出去,声音很怪而且短促,吼道:“是!出列!”两只眼睛,只有方向而无目标,吼完又将下巴贴回脖子。木木地看着他,又见他全身软,额头光也收回去,眼睛细,怪怪地笑着,却非常好看,说:“怎样?正规训练!”也兴奋,说:“训练什?”肖疙瘩将右手打在左掌上:“哪!擒拿,攀登,击拳,射击,用匕首。”想象不出肖疙瘩会将脚跳来跳去地打拳,就说:“你拳打得好?”肖疙瘩看下,不说话,用左掌紧紧地推右拳,忽然蹲下去,同时将右拳平举过肩。待完全蹲下去时刹那,右拳也砸在磨刀石头上,并不叫,站起来,指下石头。看,不由得下巴松,原来这石头断裂成两半。拉过肖疙瘩右手,沉甸甸在手上察看,却不能发现痕迹。肖疙瘩抽回手,比出食指与中指,说:“要连打二十块。”说:“到底是解放军。”肖疙瘩用手揉下鼻子,说:“走,到家去,另拿块好石头你磨刀。”
于是随肖疙瘩到他草房去。到,进去,房里很暗,肖疙瘩跪在地上探身到床底,抻出块方石,又探身向床底寻会儿,忽然大叫:“六爪!”门口小草棚里响动下,回身看,六爪已经赤脚蹿进来,问:“整哪样?”肖疙瘩跪在地上,问:“那块青石呢?找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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