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这天,大家又上到山上,先纷纷坐下喘气休息,正闲聊间,李立站起来,捏刀在手里,慢慢走近那棵大树,大家都不说话。只见李立围树走圈,把手拳在嘴前,看定个地方,举起刀,又抬头望望,重新选个地方,刀砍下去。大家明白,松口气,纷纷站起来,也走到大树近旁,看李立砍。
若要砍粗树倒,便要破个三角进去。树越粗,三角越大。李立要砍这棵大树,上刀与下刀距离,便有公尺半样子。有知青算,若要树倒,总要砍出立方木头,而且大约要四天。大家兴致来,都说合力来砍,不去计较工时,又公推由负责磨刀,自然答应下来,于是扛四把砍刀,返身下山,回到队上。
狠狠地磨三把刀,已近中午。正在磨第四把,忽然觉得有影子罩住。抬头看时,是肖疙瘩双手抱肩膀立在边。见停下,他弯下身去拾起把磨好刀,将右手拇指在锋上慢慢移下,又端枪样将刀平着瞄瞄,点点头,蹲下来,看看石头,问:“你会磨刀?”自然得意,也将手中刀举起微微晃晃,说:“凑合。”肖疙瘩不说话,拿起把磨好刀,看到近旁有截树桩,走过去,双手将刀略略举,“嗖”下砍进去,又将右肩缩紧,刀便拔出来,肖疙瘩举起刀看看刃,又只用右手抡,刀便又砍进树桩,他松手,招呼说:“你拔下来看刃。”有些不解,但还是过去用双手将刀拔出。看刃时,吃惊,原来刃口小有损缺。肖疙瘩将手掌伸直,说:“直直地砍进去,直直地拔出来,刃便不会缺。这刀钢火脆,你用力歪,刃便会缺,于是要再磨。这等于是不会磨刀。”有些不舒服,便说:“肖疙瘩,你什时候剃胡子?”肖疙瘩不由摸摸下巴,说:“早呢。”说:“这四把刀任你拿把,若刮胡子痛,这左手由你切去。右手嘛,还要写字。”肖疙瘩用眼睛笑笑,撩些水在石头上面,拿把刀来磨,只十几下,便用手将刀上水抹去,又提刀走到树桩前面,招呼说:“你在这里砍上刀。”说着用手在刚才砍地方下面半尺左右处比。走过去,接过刀,用力砍下,不料刀刚停,半尺长块木片便飞起来,在空中翻个筋斗,白晃晃地落在地上。自砍树以来,从来没有两刀便能砍下这大块木头,高兴,又两刀砍下大块来。肖疙瘩摩摩手,说:“你望下刃。”将刀举到眼前,刃无损缺,却发现刃侧被磨不宽个面。有些省悟,便点点头。肖疙瘩又将双手伸直合在起,说:“薄薄刃,当然快,不消说。”他再将手掌底沿连在起,将上面分开,做成角形,说:“角子砍进去,向两边挤。树片能下来,便是挤下来。即便刀有些晃,角子刃不会损。你要剃头吗?刃也还是快。”笑,说:“痛就砍你右手。”肖疙瘩仍用眼睛笑笑,说:“好狠。”
高兴,说:“这刀切菜最好。”肖疙瘩说:“山上有菜吗?”说:“反正不管怎说,在快这点上,你承认不承认磨得好?”肖疙瘩想想,不说话,伸手从腰后抽出柄不长刀来递给。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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