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空间国中幸运儿们啊,你们世界中有光和影,你们头上生就两只眼睛,天赋让你们懂得透视,魔法让你们能欣赏各种各样颜色。在快乐三维世界中,你们能真切地看到个角,也能完整地欣赏个圆;而平面国居民光是认清彼此形状就得克服巨大困难。要如何向你们解释,才能让你们明白这种困难呢?
还记得曾向你们描述过平面国性质吗?在平面国中,不管是有生命物体还是没有生命物体,不管物体本身形状是什,所有东西在们眼中都是样,或者说是几乎样——任何东西看起来都是条线段。那,既然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样,们究竟该如何区分不同人呢?
平面国居民靠三种方式来区分他人。第种方式是听觉。平面国居民听觉比空间国居民灵敏得多。们不仅能靠声音认出熟识朋友,还能靠声音区分不同阶级。至少可以靠声音区别地位最低三个阶级:等边三角形、正方形和五边形——至于等腰三角形根本不屑理会。但是,随着社会地位提高,听音识人以及靠声音被别人辨识都会变得越来越困难,这方面是因为上层阶级声音比较类似,另方面是因为分辨声音是种平民阶级能力,贵族阶级这种能力是比较弱。并且,只要存在冒名顶替风险,们就不能信赖听音识人方法。下层阶级发声器官比听觉器官更加发达,因此个等腰三角形可以轻松地模仿多边形声音;受过定训练等腰三角形甚至能够模仿圆形声音。因为以上这些原因,们更常使用是第二种方式。
触觉是女性和下层阶级辨别他人主要方式——上层阶级情况会儿再谈。女性和下层阶级通过触摸来辨别陌生人,他们也用这种方式来辨别不同阶级(而不是个人)。在空间国中,上层阶级会把个人“介绍”给另人;在们平面国中,“介绍”过程则是通过“触摸”完成。在远离城镇偏远地区,些比较老派乡绅仍然会用这种句式引荐朋友:“请允许要求你触摸朋友某某先生,并让朋友某某先生也触摸你。”——这是平面国居民介绍他人时传统用语。然而,在城镇地区以及在商人圈子里,新式做法是省略后半句话,人们会把这个句子缩短为:“让要求你触摸朋友某某某先生吧。”——当然,其实人们仍然默认被介绍双方要互相触摸。更加时髦、现代年轻绅士不仅特别讨厌繁文缛节,还对保持母语纯洁性丝毫不感兴趣,所以他们会进步简化介绍他人句式。在这些年轻绅士口中,“触摸”是个专门术语,意思是“为让双方互相触摸而进行介绍”。目前,上层阶级中那些讲礼貌或爱跟风人已经接纳这种野蛮俚语,比如:“史密斯先生,请允许触摸琼斯先生。”在空间国中,“触摸”别人也许是个冗长乏味过程,在们平面国中可不是这样。读者千万不要以为,们必须摸遍对方每条边,才能辨别出对方阶级。在学校里接受教育时,平面国居民就已经开始练习触摸他人技巧;在此后日常生活中,们也会继续磨练这种技能。通过长期训练和实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