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囚笼主人又怎会怜惜只供他取乐金丝雀,相反,金丝雀越挣扎,越痛苦,越惊慌,囚笼主人就越高兴。
所以这并没有引起男人半点心软。
戎缜没有碰他,但这样已经足够让江寄厘害怕,戎缜离开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江寄厘裹着被子,浑身发冷地缩在沙发上睡过去。
惊吓,疲惫,再加上受凉,当晚他就生场大病,发烧发到三十九度七。
但戎缜再没踏进过他房间步,因为戎缜从他房间离开
戎缜眼里盛满兴味,即使什都不做,但依然习惯性恶劣看他惊惧惶恐,江寄厘浑身发抖,耳边是男人低沉威胁声音:“宝贝,睁开眼睛。”
江寄厘咬着唇,心脏仿佛下秒就要跳出胸腔。
戎缜似乎心情好些,轻轻捻着青年柔软耳垂。
“告诉,楼下人在干什?”
“在照顾太子……”江寄厘哭声,那条卡斯罗似乎注意到这里动静,突然开始对着楼上狂吠。
他眸光掠过青年紧张到有些干涩嘴唇,继而又对上那双眼睛。
那是双哭起来很勾人桃花眼。
“就在这里,你觉得怎样?”戎缜再次抛出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楼下狗叫声太凶烈,江寄厘绝对能听得出来这是濒临,bao怒边缘最后句试探,戎缜想听到只是句他毫无抗拒妥协。
但江寄厘太害怕,他被捏着下巴,眼尾滑出滴泪,拼命摇着头。
。
二楼阳台,戎缜终于看够楼下表演,转身靠坐在阳台沙发上,卧室内人依然没动,煞白着脸,眼底发红看向他。
戎缜慢条斯理点根雪茄:“给你十秒钟,你不过来,就把你扔下去。”
这道声音不大不小,够江寄厘听到,也够草坪上战战兢兢看狗佣人听到。
江寄厘手指用力蜷着,他不知道戎缜到底会不会把他扔下去,他只知道他骄傲和尊严在戎缜那里比草还贱。
佣人们心知肚明,但哪敢跟着抬头,全部吓得肝胆俱裂。
江寄厘也样。
他像尾溺水鱼,在水浪中起起伏伏颠簸,偶有船只和人声掠过,他也清楚知道,那并不是来救他,没人救得他,没人愿意救他。
整个戎宅都是个大型囚笼,旦踏入这里,就再难回头。
窒息与恐慌同袭来,他开始哭着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错……”
楼下有那多人,管家和林齐都在,所有人都听着。
他说:“求您……”
剩下话没来得及说完,戎缜已经将他拽起来扔在沙发上,清瘦蝴蝶骨上落下只布满薄茧大手,那只手粗,bao用力,毫不怜惜。
江寄厘咬住胳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楼下站着人,灭顶羞耻将他完全笼罩。
他抓住沙发角,死死闭上眼睛。
他没有拒绝资格。
江寄厘抱着被子往出走,震耳欲聋狗叫声充斥室内,他腿软几乎趔趄,阳台沙发前铺着方波斯手工地毯,他赤脚站在上面,被戎缜上下打量。
“被子扔掉。”
江寄厘松手,室外微冷风滑过他皮肤,他跪坐在地毯上,低声哀求道:“先生,可以回去吗?”
戎缜没答,轻轻捏住他瘦削下巴:“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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