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切都和江寄厘格格不入,江家没有资格来参加戎老先生忌日,而他似乎也没有资格站在戎缜身边。
叫声幽远高亢布谷从头顶飞过,江寄厘望着前方层层叠叠人,有些麻木想,如果秦瑶注定要嫁进戎家,成为新戎夫人,那先生为什还要说那样话?
他不是戎夫人,不是先生合法伴侣,那他以什身份留在先生身边?先生当时又是怎想?
江寄厘轻轻呼口气,近乎于自虐想道,所以,先生觉得他算什呢?
个……
秦瑶。
她和秦老爷子以及秦家大少爷秦琮走在起,袭黑裙高贵又优雅,微卷长发盘起来,妆容非常精致。
秦家就跟在戎缜后面。
江寄厘手指蜷下,心里疼得有些木,在场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前面秦瑶,当然,也注意到后面江寄厘。
祭拜过程庄重又严肃,天灰蒙蒙,以往这个时候太阳早就升起,今天却意外是个黑云逼迫阴天。
时间到七点,基本上所有人都到,熟悉劳斯莱斯停在墓园外,后面跟来车辆下来个人,他上前打开车门,西装革履男人长腿跨下。
程严:“先生。”
戎缜下车,道路两旁站着许多淮城有头有脸人物,他们都毕恭毕敬点头道:“戎先生。”
这里面不乏些上年纪家主,而戎缜今年不过三十,却没个人敢有丝毫不敬之意。
直走到门口,老太太才说道:“阿缜,进去吧。”
他不理解先生为什会说这种话。
难道不应该是……让他离开吗?
江寄厘很不切实际也冒出个问题,先生这样人,也会有喜欢和不舍这样感情吗?
当时江寄厘并不知道,这个不切实际问题,到底有多不切实际。
直到戎老先生忌日那天。
有风卷过草尖,不知道什时候天上飘起小雨,淅淅沥沥。
江寄厘发丝被打得湿漉漉,乖顺贴下来。
偶然间他抬起眼,发现秦瑶不知道什时候上前,奢华低调黑伞撑在戎缜上方,洁白纤细胳膊落在腰间,她直视着前方。
而戎缜,并没有拒绝。
雨下更大。
江寄厘是和戎缜起来,但他被程严拦住。
程严没有看他,只低声道:“夫人,您跟着。”
江寄厘眨下眼,默许久,才涩然道:“好,麻烦程叔。”
前两年忌日他是跟着戎缜。
江寄厘身黑色正装,跟着程严走在后面,进到墓园之前,江寄厘看到个熟悉人。
戎家没什特别大日子,戎缜掌权后更是稀稀拉拉,新任家主没兴趣看到旁支分家那些乌七八糟人,戎家是戎缜言堂,不存在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没人有机会启奏,所以年到底都聚不到几次。
除老爷子忌日。
这是戎家最重要最严肃日子,不仅戎家所有旁系分家都要到场,淮城里数得上脸家族都会来。
老宅附近有片长陵墓园,独属戎家,修得非常气派磅礴。
从早上五点开始,戎家老宅这条种满梧桐林荫大道上就不断有各种豪车驶过,肃穆长陵墓园外已经来不少人,老太太穿着袭黑,脸上竟也化上清雅淡妆,旁边站着戎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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