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相信那个人能轻易找到桐桥镇,在江寄厘离开后,他仍然无数次和江寄厘说,如果他能找到几年前就找到,何必拖这久。但每次这样说,江寄厘都闭口不谈,很避讳样。
邵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见到江寄厘
然而逐渐解之后,他却发现不是这样。
青年是难得优雅高贵,却又难得浑身充满烟火气人,他永远都在努力生活,阳台上有小花小草,卧室里有古灵精怪小猫,偶尔会幼稚回,喜欢抱着零食看海绵宝宝。
每个人都喜欢他,他也会用心和每个人交谈。
邵维觉得挺神奇,他居然是跟着这样个人融入街头巷尾喧闹中。他很珍惜这个人,但如若有人问起他有没有喜欢过江寄厘,邵维会摇头。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他圈子里朋友都知道他琴行有个漂亮年轻钢琴老师,还是单身,他们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次是他走狗屎运。
邵维琴行这几天来直是歇业状态,只在门口贴张联系方式,提醒来顾客有事电联。
明大爷病情越来越严重,街里邻居每天都在轮流照看他,邵维也天三趟往那边跑,想着能帮点是点,江寄厘还在时候他就经常过去,所以乔姨众人对他到来并不感到讶异。
当然,于情于理,邵维其实都可以不用去。
因为在认识江寄厘以前邵维也有自己圈子,他在桐桥镇算小有名气,认识不认识提起他都是赞叹,说那个年轻琴行老板有能力,三十出头就有房有车,长得也高高大大,小镇上没几个人能配得上他。所以邵维也有股属于自己傲气。
他圈子,他工作,他傲气,本来注定就是和街头巷尾人格格不入,但偏偏他认识那个青年。
走运是没错,但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痴心妄想,邵维很明白,这里没人配得上江寄厘,包括他在内。
邵维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肖想自己配不上人或物,他能很果断做出取舍,在极好朋友和恋人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前者,因为他实在太珍惜这个人,步都不敢越界。
可没想到最后青年还是离开,因为另个他从未谋面人。
除好奇,邵维还特别恨那个让江寄厘直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人,每到夜深人静他就会想到,他在想到底是个什样人,能让江寄厘心里留下如此深重阴影。
总归不可能是像他开玩笑那样,真长三头六臂。
优雅又漂亮,看就是有钱人家少爷,身上气质是从小耳濡目染出来书卷气,当年青年第次来琴行求职,嗓音温柔轻细,他说自己以前学过钢琴,但是没有教过学生。
邵维本质还是个生意人,他其实不太乐意接受个没有工作经验人,但拒绝话死活说不出口,他几乎有些看呆,最后才反应过来让人先弹首。
邵维还记得那个场景。
青年修长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七月下午金色光影从明亮巨大落地玻璃外照进来,有细碎斑驳光点在他睫毛上滚动跳跃,他身洁白衬衫,和如墨柔软黑发映衬着,高贵仿佛只是不小心落入凡间。邵维再想不到其他任何形容去描述这个人。
他只觉得,这是个比他还要格格不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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