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注意到他失魂落魄,忍不住调笑道:“怎?人同学拒绝你?”
那个男生燥燥扔句:“什同学,人家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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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厘带江崇买完甜点才慢悠悠回家,回去时是晚上十点多,家里静悄悄亮着灯,空无人。
他心里松大口气。
篮球架下群偷摸观察人看到他俩开始交谈,都哄闹着说着什,还有人高声喊男生名字。
男生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样子……你弟弟几岁呀?”
江崇脸色不太好窝进青年怀里,眼神冷津津扫着那个男生,而江寄厘脸上笑容更甚,他说:“这是儿子。”
男生明显呆住,他:“啊……啊?”
江寄厘认真解释:“不是同学,已经二十八,是个半吊子钢琴老师。”
镇高中附近有个篮球场,每天晚上九点多都会聚集大批刚下晚自习学生,暖黄色灯光照在绿色篮球场地上,群穿着校服高中生正在热闹打球。
他们前呼后拥,高声叫喊着,有因为打球太热把校服外套脱,里面只穿着件薄薄T恤,可能是因为这个年纪体火比较旺,夜里个位数气温,他们胳膊上依然出层细密汗。
几次进球以后,个个子高大男生停下来,他视线不时扫向台阶上坐着个人,旁边有人朝他挤眉弄眼笑。
他撞下同学,笑道:“去你,外套在那边扔着,过去取下,顺便喝口水。”
几个同学勾肩搭背,都心照不宣朝他摆手。
江寄厘当然知道今天江崇为什提出要去外面吃,但他只装做不知道,也装作自己忘记下午男人在车上说吃法餐,毅然决然违抗戎缜意思。
他就是故意,心里也有些潜滋暗长恶劣。
像是触底反弹般,他以前怕极这个人,虽然现在也是,但怕到极点反而生出些许微末怪异勇气。
男生还是不敢相信,反复看着眼前人样子,他穿着条很休闲灰色运动裤,浅色外套里是件米白色衬衫,干净又温柔,最关键是,他这张脸看起来明明只有二十出头。
男生有几个瞬间都以为这是他拒绝人谎话。
直到他听到那个精致小男孩叫声爸爸,才如梦初醒,男生尴尬有些无地自容,连声道着歉离开。
回到人群里其他人都脸八卦冲上来问他,男生表情复杂,最终什也没说,只是后来打球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等到他好容易调整好心态,偶然回头,发现坐着人早已经不在。
男生大步走向台阶,坐着人看到他过来,很有礼貌拉着身旁小男孩让下位置。
男生眨下眼想说话,但还没说出口耳根就先红,这近距离观察让他发现,眼前人比刚才惊鸿瞥时候还要漂亮,他皮肤又白又嫩,头发乌黑柔软,和身旁小孩说话时笑着,眼睛微弯盛着星光。
他第次见到这漂亮人,正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年纪,实在心里痒痒,没忍住便大着胆子过来。
他开口道:“同学你好,请问你是带着弟弟过来玩吗?经常在这边,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嗯?”江寄厘抬头,而后笑道:“不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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