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真能买下来啊?”
“不知道,也是听说。”
“鬼吹,看那个车牌号就知道不简单,那可是淮城啊,大城市,那里全是有钱人,少说得有千万……”
江寄厘手里捧着杯水,安静在窗边站着听楼下人闲聊。
楼下聊兴高采烈,他小抿口水润润喉,那些话题里鹅肝和豪车都飘飘忽忽在江寄厘脑海里过遍。
“怎感觉这个前夫对小江好像还挺上心,是不是余情未啊,总觉得挺痴情。”
“是呢,冯姐昨晚还看到那个前夫请人做大桌子菜,小江没回来,最后都扔,那可惜得呦,全喂野狗。”
“去去去,就你们知道得多。”乔姨声音从嘈杂聊天声中传出,她语气有点凶:“看不出来小江半点都不情愿吗?小江那怕他,说明那人肯定不是个什好鸟。”
有人声音低下来,嘀咕道:“最起码人家前夫舍得给小江花钱……”
“屁!那种人穷得就剩下钱,全身上下最不值钱就是钱,谁稀罕他臭钱!”
可能是因为他不断提醒着自己他不再是戎缜嘴里那个低贱情人,也可能是因为他离开戎宅太久,那座牢笼样,和普通人生活完全割裂开奢华地方,他接触太多太多真实人,他生活里不再只有没完没规矩,心也不再漂浮不定。
江寄厘从来没有这清晰认识到他是个独立完整人。
生活在缓慢悠然向前,以至于很多时候江寄厘都觉得,他和戎缜不是个世界人,他生活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戎缜变成个冷冰冰符号,只代表权力和金钱,高高在上永远浸*在金字塔顶端,那是和桐桥镇完全格格不入种东西。
所以那些惧怕在见不到戎缜时候才会变得虚无缥缈,所以他才敢违抗戎缜意思。
纵然他逃离不这里,逃离不戎缜时时刻刻监视,但他也不要再做引颈待戮羔羊。他可以拒绝,他也在拒绝。
那个人昨天确实说吃法餐,但很不巧,江寄厘最讨厌吃就是法餐,他讨厌鹅肝,也不喜欢牛排。
至于那辆劳斯莱斯,江寄厘对它来源也有点印象。
有人笑声:“乔姨诶,你这怕不是仇富,有本事你家乔纵也挣大钱嘛,也给人家小江多花点,也请人家吃什鹅肝啊牛排啊……”
这人还没说完就哎呦声,估计是被乔姨拿鞋底打,骂骂咧咧闭嘴。
乔姨:“拿点钱就能收买你们,群没出息。”
“开个玩笑嘛,不过话说回来,前夫那车是真贵啊,之前悄悄拍张照片给儿子看,他说这车得有……得有百多万呢。”
大伙听又来兴趣,他们自然也不认识什车,但八卦到那位神秘前夫身上就来劲。
这晚上江寄厘睡得很好,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才伸着懒腰爬起来。琴行八点三十上课,现在是七点多。
因为这两天江寄厘基本不做噩梦,睡眠质量好很多,所以江崇也回自己房间,不再粘着他睡在起。
江崇本就私密意识很强,只是这方面底线在不断地为江寄厘打破而已。
窗帘还没拉开,但隐约能听到楼底下窃窃私语。
“哎呦,那种人们可惹不起,怕都怕死哪敢说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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