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张都和他无关。
他像是躲在阴暗角落窥伺鲜花虫蛇,永远见不得光。
这或许真是他
“你难道不知道吗?因为有你在才痛苦,没有你这个世界都清净。”
青年纤细指尖在他肩膀处轻点下:“你这种人,不会有人爱你。”
他想说什,急切要拉住青年手,可青年像道虚幻水波,散无影无形,只有那些话遍遍刺穿他耳膜。
他说,至少让陪着你,等晚晚出生就彻底离开你世界。
青年不知何时靠进另个男人怀里,他纤细腰被对方搂住,笑得很甜:“不需要,晚晚马上就会有新父亲。”
隔着黑色高领毛衣依然看得出来,他肩背处肌肉绷得极紧,手里似乎还死死攥着个什东西。
楼下突然传来阵动静,似乎是门开。
男人瞬间便从梦里惊醒,眼神冷厉而疯狂,他指尖发着颤,不知何时,手心居然流出鲜血,他松松。
“当啷”声,他直攥着东西居然是个很小花铲,男人松手,花铲便掉到地上,上面还沾些许湿润泥土。
他站起身,艰难稳住身形,然后慢慢走到窗边,重重拉开帘子,入目是片刺眼白。
用痕迹都没留下。
他掏出手机又打开刚才拍下照片,因为是晚上,而且隔得有些远,其实拍得并不清楚,两张照片都只有个模糊大概轮廓,只能勉强看出是个男人。
个子不是很高,目测七五左右,体型偏瘦,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五官任何特征。
视频更不用说,他拍完照片再调出录像时已经引起黑影注意,所以也只拍到黑影闪身离开画面。
纪灼抬头望向江寄厘住所,那里依然安安静静,青年应该已经再次入睡-
他说,会死,很快。
青年却根本不在意,和身旁陌生男人肆无忌惮接吻,戎缜头痛欲裂,每说句话都觉得像在凌迟,他疼得喘不上气。
直到他彻底惊醒。
黑暗房间将他拉回现实,可现实比梦境更加残忍。
窗边墙上贴满各种各样照片,每张都和青年有关,安静弹琴青年,逗小朋友玩青年,下课后乖乖站在门口戴围巾青年,对着另个人笑得温柔青年,无数无数数不清样子。
外面冷冰冰亮堂,照亮男人带着病气脸,他眉眼极为锋利飒沓,这样五官似乎天生该配着那副睥睨切神态,可现在他低垂着眉眼,整个人都疲惫至极。
梦境里青年漂亮而残忍,遍遍说着那句话。
“戎缜,你死就原谅你。”
青年笑得那温柔,穿着洁白衬衣,背过手轻轻歪下头。
“不需要你啊,从来都不需要。”
宽敞二楼房间内拉着厚重帘,几乎透不进点光来。
没人能看清地方此时凌乱片,似乎刚被什人发疯破坏过般,玻璃残渣碎得满地都是,沙发朝后掀倒,个高大男人蜷缩着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怎。
他身体沉沉陷进柔软被间,满头大汗,哪怕已经没意识,眉头依然紧锁着。
“厘厘……”
男人模糊间叫出个名字,眉间刚松些,又很快被另个更加残忍难挨梦境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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