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耳根发红,头扭向窗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江寄厘怎可能看不出来,他也有些别扭,想去寻找邵维身影,结果人早就偷偷溜走,有眼色特别不是时候。
两人都注意到邵维不在,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还有些心照不宣无处安放尴尬,江寄厘眨下眼,想着赶紧速战速决。
哪知道纪灼腰上绷得更紧,他碰下躲下,江寄厘悄悄呼口气,抬头问:“痒?”
纪灼:“有点。”嗓音带着难以言说喑哑。
他拿过药瓶,边拧开边低声道:“疼话提醒声,轻点。”
纪灼身量比江寄厘高很多,他垂眼看着青年认真脸,目光忍不住细细描摹着他每寸五官。
许久他才嗯声,然后小幅度转个方向,这个角度更方便上药,但也把手臂上伤,bao露无遗。
江寄厘视线顿:“胳膊上换过药?”
纪灼:“换过,这里方便,天次就行。”
还是不听,以前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小朋友团团转,现在是天二十五小时。
只有江寄厘出声时候他才会放下手里事,听话去沙发上坐着。
江寄厘也无奈,有次趁着喝水间隙耐着心和他讲道理,江寄厘自己说得认真,邵维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因为纪灼眼神快把人给吞。
就这个眼神,别说江寄厘是真心为他着想,哪怕是让他拖着伤腰原地后空翻这小子也能满口应答。
再然后是上药事,邵维觉着可能有钱人家大少爷都这德行,不爱让人碰,明明后腰地方自己上不得劲,还是倔着脾气自己东块西块抹完。
外面天色暗下来,江寄厘说:“稍微忍忍,很快就好。”
纪灼不说话,江寄厘便加些力道继续帮他上药,结果就在上完前秒,纪灼突然道:“……等下。”
他压抑着喘口气,不知是不是江寄厘错觉,他看到纪灼额上似乎出不少汗。
“怎?力气太重
江寄厘点头,然后示意下,纪灼就乖乖不再动,江寄厘把药油涂在他腰间,点点缓慢揉开。
他面上不显,轻松结束刚才对话,但实际上心里却后怕得很,见血伤和不见血伤完全是两个概念,纪灼手臂上有刀伤说明那个人拿匕首之类凶器,个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纪灼是为他才搬来附近,如果因为这件事造成什不可挽回后果,江寄厘绝对承受不起。
他心里压着无数说不出口愧疚,总觉得憋闷,还觉得自己给纪灼添麻烦。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候,突然发现纪灼身体绷得很紧,腰间肌肉线条变得利落明显,江寄厘手下皮肤也有些微烫。
没几天腰上淤青也跟着东块西块,邵维伺候人伺候头皮发麻,三两天就歇菜。
最后还是江寄厘接过这个艰巨任务。
这种事情上江寄厘难得不好说话,当然,纪灼在他面前完全没脾气,让往东不往西,不知道乖多少倍。
这天傍晚琴行下课,邵维果断拒绝和纪灼二人行,纪灼变成个人,江寄厘更不好跟他到家里去,于是就趁着邵维也在,干脆在琴行上药。
纪灼腰上淤青已经有消散迹象,不过依旧惨不忍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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