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正蹙着眉用水冲盆里泡沫,看到江寄厘时半点面子没给留告通状。
“提醒过他不要加太多洗衣液,干洗和湿洗衣服分不清,还要往里面加漂白液……”
男人接近米九身高在这个并不大卫生间里实在有些局促,江寄厘想到他手忙脚乱样子,有些想笑,但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状况又笑不出来。
洗衣机滚筒还在转,白色泡沫盈满整个透明罩,连里面衣服都看不清。
江寄厘更头疼,无奈看他眼:“那件米色外套你没有扔进去吧?那件要送干洗店。”
男人车后座放着不少东西,保温水杯,睡觉用颈托,江寄厘爱吃各种零食水果,腿部按摩仪,甚至还有床小被子。
他伸手抱住青年,眼神紧紧注视着他:“宝宝,是不是累?要不要睡会。”
江寄厘头疼死:“回家,下课再来,琴行还要上课呢,你这样太影响们。”
戎缜抬眼朝琴行看去,发现落地玻璃前挤着堆看热闹小萝卜头,接触到他视线,又害羞窝蜂散开。
见青年脸色不虞,戎缜小心翼翼拉住他手,轻轻揉搓着他指尖,说道:“他们好奇,让他们来这里玩会,你也正好休息下……”
江寄厘其实并不太适应两个人生活,准确点来说是,他有些不适应戎缜。
他习惯早上七点十分起床,七点十吃早餐,七点四十出门,也习惯在琴行自由自在上课,习惯回家以后和阿姨商量晚餐,和江崇拼积木,给肚子里小家伙听胎教录音……
习惯本就是个可怕东西,现在男人依赖他依赖得如此不正常,江寄厘总觉得很别扭,还有丝微妙尴尬。
像是大吵过后突然和好,心里五味杂陈,很难立即回到相处自如状态。
而且戎缜太黏他,几乎每时每刻,无论到哪里男人都要跟着他,旦江寄厘离开他视线小会,男人就会疯样找他,直到见到他,把他抱进怀里确保他好好才能放心。
男人站在
江寄厘:“你……”
他抽出自己手,有点生气,直接下命令:“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回家把衣服洗,小朋友们来这里是上课,不是和你玩。”
男人沉默下来,片刻后低声道:“宝宝,别生气,听你。”
江寄厘咬下唇,扭开头不说话。
最后戎缜好歹是离开,但江寄厘没想到男人真会回家洗衣服,他下课后男人来接他时欲言又止样子江寄厘就该察觉出不对劲,而不是回家看到满卫生间扑飞泡沫才反应过来。
在家里也就算,江寄厘去上课他也要跟着。男人车子会停在琴行附近路边,江寄厘在里面教小朋友们弹琴,他安安静静在外面等着,等上午,等下午。
有时候江寄厘也会看到他皱着眉处理些文件,是程严千里迢迢从淮城送来给他过目。
劳斯莱斯车门敞着,程严站在边,时不时弓身递沓文件进去。
这种画面和桐桥格格不入,那招眼辆劳斯莱斯,那招眼个人,把小朋友们视线全都抢走。
强迫自己无视段时间后发现不行,江寄厘无奈,只能出去走到车旁,敲他车窗,闷闷说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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