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摇摇头,轻轻揉揉脸:“自己穿吧。”
江寄厘今天起得太迟,早餐匆匆忙忙没吃几口,戎缜便用保温盒帮他都装起来,给他带到琴行。
下车时男人不舍握着他手,江寄厘知道男人是想要个离别吻。
他扭开头,只说道:“回去吧,去上课。”
上午江寄厘精神不怎
他崇爱那时意气风发年轻家主,二十八岁掌戎家大权戎缜带着目空切高傲和尊贵,淮城有多少人恨他,就有多少人爱他,江寄厘所有情意已经在第眼见到男人时陷进去。
如果是现在他或许不会爱这样人,可那时少年太幼稚太天真,就那简单眼,就承载江寄厘整个仓皇而痛苦过去。
幸好囫囵吞确定关系压力总是要小些,他说给他赎罪机会,本就是句虚无缥缈没有界定范围承诺。
他需要时间来明确自己摇摆心。
所以戎缜吻他他会避开,也不肯像以前样抱着他,不肯叫他先生,不肯像戎缜期待那样回馈他爱意。
要逃避什,他低声道:“今天太累,明天还要早起,别闹。”
男人颓然把脸埋到他后颈处,再不说句话。
但江寄厘却彻底没有睡意,他很清楚戎缜为什会这样,他太清楚。
男人无数次想要从他这里确认爱意,他都没有回馈,几乎每天晚上,男人都会试探着吻他,但无例外,江寄厘总是找借口躲开,他背对着男人入睡,哪怕男人再怎抱着他明着暗着恳求,江寄厘都不肯面对他。
他总是说累,总是说要睡觉。
再等等吧,江寄厘想,还需要再等等。
这晚江寄厘依旧没有同意男人温存触碰,他有些失眠,同样,戎缜也整晚没有入睡,第二天天还没亮男人就起床,江寄厘知道他是去做早餐。
离开前男人帮他掖掖被角,顿很久,才格外小心在他额头落下吻,江寄厘其实感觉到,但太困,所以并没有躲开。
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起床起无比艰难,戎缜把他抱起来,用热毛巾擦擦脸他才勉强醒来,要穿衣服已经用暖风机烘热,江寄厘坐在床上发着困顿呆,男人坐到床上,从身后搂着他帮他点点套衣服。
看他精神实在不怎样,戎缜说道:“宝宝,要不今天不去,好好休息下。”
他听得到男人炙热心跳,就在身后,但江寄厘却没有勇气面对他。
就像那晚男人离他那近,他明知道那可能是最后次,却依然没敢回应样,他害怕,他知道自己爱他,却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心无芥蒂爱他。
曾经发生过切都真实而清晰,眼前人割裂而矛盾,他说过话并不全然是假,他确实恨死戎缜,他恨戎缜毁他过去切,他恨戎缜那欺辱折磨他,恨戎缜破灭他年少时对爱情和婚姻所有幻想。
可他也爱戎缜,他总是会反复次又次在不同时刻爱上他,这其实很可笑,他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被戎缜折磨病,不然他怎会爱上这个疯子,但冷静下来后江寄厘又很清楚并不是,他清醒而理智爱着他恨着他。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戎缜……大概是他年少懵懂时期唯爱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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