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缜!”
空气安静下来,江母瞬间反应过来,心里道自己老糊涂,进房间居然不敲门。
她急忙退出去,拿着红包去两个小孙子那边。
留在房间里两人对视眼,江寄厘闷笑着补上后半句话:“再闹你就自己回家。”
戎缜听得出来青年故意使坏,他放下手里东西擦擦手,将人把拽过来,在他脸上吻下:“你猜猜,你猜这个坏毛病会不会带到现在,再猜猜还会往嘴里塞什?”
男人语气倒也没有不正经,但江寄厘还是想歪,他怀疑自己近墨者黑,让戎缜带坏,他闹个脸红。
“你就胡说,你当着父亲母亲面怎不说这种话?就知道背地里臊。”
他话音刚落下,厨房外恰好想起江母声音。
“厘厘,晚晚尿裤子,有没有给孩子带新衣服呀。”
家伙直接当零食吃……早早,给爷爷再拿双干净筷子。”
江崇点头:“好。”
“听你,晚晚这小,还喝奶呢,吃什饺子,是不是呀晚晚。”
戎晚晚听不懂,只知道胡乱“芽芽”。
此时厨房里,男人正卷着昂贵衬衫袖子切菜。
江寄厘看着戎缜,男人立即道:“去,在车上。”
他笑声,在男人侧脸上飞快亲下,然后才扬声道:“带,在车上呢。”
以前男人劳斯莱斯是身份象征,如今车上放只有各种各样婴幼儿用品,当年意气风发执掌戎家人肯定不会想到,十年后今天,他在给尿裤子笨蛋戎晚晚换纸尿裤。
这天晚上,江寄厘最终还是没回去,不是因为戎缜表现不好,恰恰相反,江父江母是因为放心,才留他们在这。
吃过年夜饭后,江母回房间拿出自己包几个红包,结果刚推门,就看到高大男人正半跪在床边给青年洗脚,不知道哪句恼人,江母看到自家儿子在男人肩膀上打好几下。
江寄厘靠着门框,视线两边跑。
“晚晚乱吃东西毛病肯定是你遗传,小时候不吃,早早也不吃。”
青年穿着件米白色毛衣,绵密质感和蓬松宽松款式将他衬得更加纤瘦,他笑得卧蚕鼓起,眼睛弯成月牙状,漂亮又活泼,戎缜好像瞬间看到曾经江寄厘,还没遇到他江寄厘,应该也是这样。
他顺着青年道:“儿子,当然像。”
江寄厘假装苦恼语气:“也是儿子,怎不像,像你都是坏毛病……你小时候也会往嘴里塞碎纸片、塞毯子、塞面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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