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得很快,除夕夜热热闹闹来,靛蓝色天边炸响簇又簇五颜六色烟花,淮城难得有这喜庆新年。
客厅茶几上摆着托盘,江父江母在包饺子,戎晚晚在捣蛋,坐在江母怀里玩捏个面团,江崇坐在小家伙对面,眼就注意到,提醒道:“晚晚,不要喂嘴里。”
江母笑着点点他小脑袋:“听哥哥,不可以吃。”
江父放好刚包饺子,又拿起来张皮,捏起托盘上崭新硬币包进去,接话道:“那这硬币可得包大点,不然小
“……母亲,过得很好。”江寄厘道:“早早很乖,晚晚也很可爱,他也很爱。”
江母扭开头,也看出窗外:“就知道你要说他。”
“你不许替他说话,他对你好不好你说不算,得们看,那种人狗改不吃屎……”
江母最后话说半就止住,她道:“是心疼你,让他欺负那久,活该那几年病死他,还找你。”
江寄厘闻言手顿:“母亲……什病?”
窗户处看到外面街道,男人车子上落下只灰不溜秋麻雀,旁若无人胆大包天在上面散着步。
男人本来沉默着,见状缓步过去,伸下手,麻雀很有灵性飞到他手背上。
江寄厘片刻走神都落在江母眼里,是她亲自把人赶出去,自然知道人在哪里。
相册马上就要翻到底,江母修长手指落在某张照片上。
她手很漂亮,江寄厘这点完全像她,他们都是天生弹钢琴人。
江母没有回答,她摸摸江寄厘脸:“别心疼他,那是他欠你,他这辈子都还不完。”
“嗯,知道,您放心,反正现在做饭洗衣服带孩子都是他,不辛苦。”
江母伸手点点他。
戎缜最后还是被允许进入家门,江母端着脸,只在沙发上逗戎晚晚,之前她还特意告诉江寄厘,别给他通信,她和江父都要看他表现,如果表现般,今天孩子和江寄厘都得扣在这里。
江寄厘当时推着江母肩膀,在她身边笑道:“好,听您,他今天表现不好,以后就住在家里,不跟他走,让他自己回去。”
江母摩挲着照片上少年,陷入回忆中般:“当时才二十岁,曲老师那会见你,回头就和夸,说们厘厘漂亮得像只小天鹅,曲老师还说想带你去比赛……怎就让他看上呢。”
那张照片赫然就是当年送去戎缜手里那张,少年穿着洁白干净衬衫,朝着镜头笑得灿然。
江寄厘把江母手握在掌心里,笑道:“小时候和您说,以后也要像您样教人弹钢琴,以前都没机会,这几年总算实现,在白城那边家琴行里当老师,教很多小朋友。前几天……和他在国外度假时候,收到个曾经教过小朋友信息,他去北城学钢琴,今年拿奖,母亲,很开心。”
江母想哭,但看着他又扑哧下笑,擦擦眼泪,无奈摇着头:“你啊,就是心软,不知道你像谁。”
江寄厘抱住她轻声道:“您孩子,当然是像您,五岁时候因为看动画片不好好练琴,您生气,说再也不教,让天天看动画片,后来还不是学那多年,还都是您手把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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