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又想到什,眼睛里都染笑,他自顾自地说:“秦炽,昨晚做梦梦到你。”
秦炽冷瞥他眼。
裴宴时说:“就那种梦,男生都会做。”
秦炽还是没说话。
裴宴时没长眼,还进步说道:“就……把你压在身……”
裴宴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说不好听话,但如果那个人是秦炽,他倒也没那容易上来脾气。
他甚至还笑着说:“可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猴子。”
见秦炽还是不理他,裴宴时很快就把别踩逆鳞自警醒抛到九霄云外,下意识又起逗弄心思。
他俏生生道:“你说像猴子,四舍五入就当你是喜欢。”
这话是真说错。
秦炽没答。
“应该不是气吧,你让最近别找你,都忍好多天。”
秦炽漠然地抬下眼皮:“怎不继续忍下去?”
“那你说让等你找,也不见你来找啊。”
裴宴时踅摸着秦炽表情,感觉他心情似乎不太好,心说自己说话得注意着点,别个不小心踩到逆鳞。
裴宴时又喊声:“秦炽!”
还是没反应。
裴宴时知道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和秦炽敞明心思,导致秦炽有些生气,但后来他对自己态度已经缓和很多。
照理说不会平白无故不理人。
裴宴时有些纳闷,也不顾泥水溅得鞋子、裤腿脏兮兮,追上去:“秦炽,你听见叫你吗?你怎不理啊?”
那是五月末天,磅礴大雨洗刷着这座城市。
裴宴时下课就跑去秦炽班上。
他养父吴招华单位发张动物园门票,他又软磨硬泡未央巷位邻居叔叔让他进伞厂当天流水线工人,用日结工资再买张门票。
他想约秦炽周末起去动物园。
到秦炽班上,他们班同学说他已经走。
秦炽终于忍耐到极限,厉声
在他出口瞬间,秦炽脸顿时更冷。
如果裴宴时有留心,就会发现秦炽神情里带上明显嫌恶和反感。
但他这会儿进入到喜欢不喜欢这个话题,就把自己给陷进去。
毕竟这些天,他直在琢磨自己和秦炽之间关系。
于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秦炽是真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听他说话。
这想着,裴宴时从口袋里摸出来两张票,夹在指尖在秦炽面前晃晃:“吴叔单位发两张动物园门票,周末咱俩起去动物园呗。”
秦炽:“没兴趣。”
“不是你之前说想去动物园看猴子吗?这怎又没兴趣?”
“每天看你像个猴子在身边上蹿下跳就够,去动物园?没那个必要。”
“……”
凑近,他干脆把自己雨伞收,钻进秦炽雨伞下,顺便问着:“是不是雨太大,盖着声音?”
人已经近在眼前,装聋作哑是不可能。
秦炽停下来,侧身:“有事?”
眼神冷,嗓音也冷。
裴宴时愣下,问:“你是不是还生气呢?”
裴宴时于是去秦炽家里找他。
到未央巷,他才追上秦炽。
少年撑着把黑伞,走在雨幕里,刚抽条身形,那背影瞧上去孤高又孑然。
裴宴时遥遥喊声:“秦炽!”
前面人脚步顿下,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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