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纯粹失落,也不是深刻难过,只是忽然觉得,好像
他从花坛边站起来,往家方向走。
走两步,就被人挡住去路。
“秦炽。”道熟悉声音叫住他。
秦炽诧异地抬眼。
裴宴时站在他面前,神情平平,问他:“你在等你妈吗?”
田梦梨再嫁后搬离未央巷那年,秦炽十二岁,小学刚毕业,马上读初。秦勤牺牲两年,裴宴时和他绝交也两年。
暑假结束,初中拉开序幕。
开学那天,学校里人来人往,多是家长带着孩子起来报名。
在这前周,田梦梨给秦炽打电话,说到时候定腾出空来,陪他起去学校。
到这天,秦炽等上午,也没等到田梦梨,临到中午才接到她电话,说有事儿耽搁,改下午直接在学校门口见。
辈子。谁知道好三年,小时就再也没来。问你吧,你也不说发生什事。”
“转眼,都十多年没再见过他。也不知道这孩子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
这顿饭过程中,关于裴宴时话题,秦炽基本没怎接。
但听着罗姨那些话,他不可避免地,脑海里回想起当年些往事。
他们俩当时还绝交着,约定好走路上碰见对方当做互不认识那种,所以秦炽很冷漠地说:“关你什事。”
裴宴时忽视他话里冷漠,很直白地告诉他:“你妈她不会来。今天陪吴叔去医院,在医院碰到她,她老公也在,她怀孕,在产检。”
“……”
秦炽听到这些话瞬间,脑子里空白片,甚至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早在田梦梨告诉他有交往对象并且打算结婚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未来某天,或许会有个同母异父弟弟或者妹妹,可是当这个消息突然来临,还是通过别人口得知时,秦炽感觉自己似乎被种巨大空旷给罩住。
下午秦炽独自去学校,但他没在校门口等田梦梨,自己先走完报名流程。原本他打算完事儿直接回家,又担心田梦梨已经在来路上,便没急着回,在校门口花坛边缘坐着等人。
等到四点,太阳开始西沉,他给田梦梨拨个电话,田梦梨接起,道歉说自己没忙完手头事情不能陪他报名,秦炽说没事他已经搞定,田梦梨于是个劲儿地夸他懂事、独立。
挂电话,秦炽在原地呆坐会儿。
虽然和田梦梨母子感情算不上多深厚,但田梦梨毕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至亲之人,在田梦梨再嫁之前,他们也曾朝夕相处十余年。如今,她奔赴段新婚姻,投入到另种几乎没有自己参与生活中,那点本该浓于水骨血之情仿佛日比日更加稀薄。
秦炽当时并没想那多,只是看着学校门口熙熙攘攘人群,有种闷闷失落感。
回自个儿屋,上到阁楼。
阳光从方格窗里落进来,金灿灿,呈各种几何图形铺在床上,也落在地上。
秦炽往床沿坐,又笔直地躺下去,双手交握枕在脑后。
起初只是大脑放空地盯着天花板,许是因为阳光太暖,晒得人发昏,又因为秦炽本来也有午睡小憩习惯,他睡过去。
那干饭时闯入脑海里琐碎往事,便不由得,入午后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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