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没答。
屋外狂风,bao雨、雷电交加，有亮光透过窗帘，在屋内忽闪而过，照清彼此帅气俊逸
面庞。
两个少年于床笫之间，静默对望。
直没等到回答，裴宴时说：“你不说话，
就当你是默认
。”
“默认你……”
他低头看着秦炽，那双漂亮凤眼在暗夜里瞧起来并不那
真切。
秦炽对他举动没表现得那草木皆兵，只是掀着眼皮，平静地与他对视。
这样亲昵举止，没有换来秦炽条件反射防御攻击，裴宴时心里顿时像是炸开绚烂烟花。人在被取悦时候，口头上甜言蜜语能不能信另说，没个把门倒是真。
裴宴时被这股内心翻涌热流怂恿着，嗓音低哑地开口：“秦炽，说真，可以把命给你。”
话毕，秦炽嗤声笑：“你能你？”
裴宴时脱口道：“那是因为你在身边啊。”
秦炽微愣。
裴宴时又说：“跟你待块儿，特安心。”
他这话说得不假，虽然他并不害怕打雷闪电，但是和秦炽待在起时，那种心安感觉，却是实实在在。
秦炽过会儿，才说：“那你知道现在在想什吗？”
秦炽没想到半夜竟会真刮风打雷下雨。
他没有看天气预报习惯，之前把裴宴时安排到客房睡，为堵裴宴时嘴，想也没想就说句晚上无雨无雷就算有拉窗帘就没事话。
这会儿躺在床上，感受到裴宴时自以为不动声色实则意图昭昭地朝着自己这边点点挪蹭动作，心说，这他妈都是孽啊。
另边，裴宴时装模作样地裹会儿被子，离得秦炽近，目达到，很快就把被子蹬到腰腹下。
他侧过身，对着秦炽方向，克制住满满快要溢出来开心：“秦炽，原来你这关心。”
个“妈”字还没开口，裴宴时忽然打破两人之间毫厘之距，低下头来。
两只高挺鼻子骤然相撞，然后又错开。
两瓣柔软嘴唇倏尔相碰，继而贴得更紧。
气氛发酵到这个程度，是
“能。”
“你不能，你就不是付出型人格。”
“你说不是，那你呢？”
“那得分人，看值不值得付出。”
“那你看看。”裴宴时头突然又低几分，与秦炽脸相距咫尺，两人鼻尖近乎相贴，“你觉得值得？”
“什？”
“在想，你最好现在就睡着，好悄无声息地杀人分尸。”
秦炽这话故意说得阴鸷低沉，配合上外面雷鸣电闪，真挺有案发现场那氛围。
裴宴时却不以为意：“刚才还说怕被吓死，转头就已经在想要给分尸？你前后矛盾，说明你又在口是心非。”
他说着，突然以手肘撑床，支起点上半身，翻半个身，几乎笼在秦炽上方。
说话间吐息仿佛拂过秦炽颈侧，秦炽抬手，抵住他几乎越界脑袋：“怕你晚上吓死明天早起还要给你收尸。滚远点儿。”
感受到秦炽关心裴宴时那恃宠而骄本性又开始往外蹦跶，他会听话才怪，顺着秦炽抵自己手，脑袋可劲儿往秦炽掌心里蹭。
“不，就挨你。害怕。”
“……”
秦炽无言片刻，隔着暗色眯眼看他：“倒是没看出你现在还有半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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