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裴宴时沉默会儿,继续道,“小时候虽然混球,但还是知好坏、懂善恶,
关洲貌似有些不太相信地说:“什谋略,什理由,你说啊。哪知道你是不是骗。”
“那得好好跟你讲讲在你们看到他对好之前,和他是怎相处。”裴宴时寻求认同似说,“在学校里,和他熟点儿人,他是不是对人挺客气?不熟,或者像你这样和他不太对付,他是不是理都不爱理下,副孤傲清高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他百万样子?”
关洲这回有点和他同仇敌忾:“就是啊。”
“但其实,才是占据他鄙视链最底端那个人。”裴宴时说,“俩从小在个巷子里长大,爸妈比较惯,直就比较爱玩、会玩,会来事儿;秦炽和完全相反,他最崇拜人是秦叔叔,但是秦叔叔宽厚温柔他没学到,只学到身严谨、刻板、规矩。他觉得骄纵闹腾,嫌弃烦;觉得他无趣又爱装熟,喜欢惹他。所以俩从小就有点互相看不上,嘴没少吵,架没少打。”
“就这关系,已经很岌岌可危。结果来场大火,秦叔叔用他命换命,你觉得俩还能好?”
“是啊。”
“秦炽他爸救你,然后自己死?”
“是啊。”
“他不得恨你怨你吗,他还对你这好?”
裴宴时笑下:“你觉得他对好啊?”
月。
所以,听到裴宴时和关洲对话,秦炽没出声,只是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两步,站在窗户侧,外墙之前。
里面人即便转过身,也看不到他。
秦炽贴墙而站,这时听见裴宴时对关洲说:“这两者你联系下。”
两者分别指是裴宴时家里人去世和秦炽爸爸牺牲。
“未央巷里他最爱亲人没,而这个他最爱亲人,只是为救个他平时最看不惯、和他最不对付熊孩子。”
“秦炽那会儿怕是连杀心都有。”
关洲还是对裴宴时话报以丝怀疑态度:“真?”
“爱信不信。”
“行,就当你说都是真,然后呢?”
“难道不是吗?你俩整天好得跟个人似。”
“哈,那说明‘驭’人有方啊。”
秦炽听到这里,下意识捏紧夹在指尖,还装着那根他只咬两口雪糕塑料包装袋。
他听见关洲问:“育人有方?”
裴宴时用种狎昵又带着鄙薄口吻回:“驾驭‘驭’。都是谋略啊懂不懂,关同学?你以为为什现在和他关系好,又为什要和他关系好,那自然有理由。”
裴宴时已经说得很明白,但秦炽没有听到关洲回答,大概是在发愣。
于是下秒裴宴时又说:“真够蠢,你们体育生都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
关洲明显怒:“裴宴时你小心说话!”
“小心什啊,又不怕你。”裴宴时嗓音不屑,“跟你直说吧,们家当年着火,火烧得太大,邻里邻居不确定家里是否有人,不敢贸然进去,所有人都对着火场望而却步,只有正好休假回家秦炽爸爸义无反顾地冲进火场。秦炽爸爸是恩人,如果没有他,早就死。”
关洲听起来很是震惊:“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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