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和裴宴时绝大部分时间相处在起,除最开始裴宴时跟在他屁股后头求和好那会儿自己没少拿父亲牺牲事儿刺激、推开裴宴时外,在后来日子里,他们几乎心照不宣地对五年前那场事故缄默不言。
那是道他们共有伤疤,也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条裂谷。
谁也不想揭伤疤、跨裂谷,可它确确实实存在着。
他们不约而同地闷着它,鲜少提及,只是这件事旦在他们谁那有星半点表露,另方总是忍不住竖直耳朵、瞪大眼睛,想探知几分对方真实所想。
与其说是过不去、放不下,不如说在他们内心深处,太怕这既定事实,动摇这段得来不易关系,打碎这几年惺惺相惜岁
秦炽听见他对关洲说:“关同学,既然咱们都关起门来,那就跟你说真话。”
秦炽不自觉皱眉。
视线那端,关洲把裴宴时手拿开,还怪嫌弃地往边上挪步:“你说,听着呢,看你怎解释。”
从秦炽角度,可以看到裴宴时点侧脸。裴宴时似乎笑下,然后问关洲:“你知道家里人在十岁时候因为意外事故去世吧?”
关洲:“听过。”
眼下也不知道是个什情况,秦炽没空深想,转眼他已到体育馆前。
那间亮着灯教室在靠近体育馆西边侧门位置,关洲他们估计也是从这个门进去。
秦炽朝着那个方向走。
中途他经过那间教室扇窗前。
窗户没有拉帘子,甚至还敞条不小缝。
体育馆所在位置比较偏,到晚上,附近带更是黑灯瞎火。
秦炽路跑过来,远远就看见体育馆楼有间教室亮着灯。
关洲是学校里为数不多几个体育生之,所以校体育馆给到他们权限比较大,会给他们分配钥匙,以便他们随时过来训练。
大晚上,关洲把裴宴时约来这种地方是想干什?
关洲直看不惯是自己,有几回找事儿,裴宴时恰好在自己边上,给他顿阴阳怪气回去,把关洲气得脸皮子都要鼓爆。
“那你也知道秦炽爸爸是消防员,是为救人而牺牲吧?”
关洲嗤声:“学校里谁不知道呢,他挺骄傲吧。”
关洲这个“他”指是谁,不言而喻。
秦炽对关洲嘲讽语气并不在意,他只是很好奇,裴宴时为什要跟关洲说起这些,接下来又打算说什。
从目前情形来看,裴宴时应该不会有什危险,所以他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打破这场无意窥伺。
秦炽路过时,往里扫眼。
没有多余人,只有关洲和裴宴时。两人背对着他,站在张台球桌前,在说话。
秦炽最开始反应是,这和谐?
接着,秦炽目光凛。
他看见裴宴时右手抬,搭在关洲肩膀上,脑袋也侧过去,乍看关系还挺亲昵。
但双方之间,也没发生过什严重肢体冲突。
每次也就互相阴阳。
或许是关洲吃多瘪,心里记恨,所以这次抛个什诱饵,把裴宴时引过来,又纠集人在这埋伏着,打算给裴宴时点教训?
这个逻辑勉强成立。
不过秦炽怎想,都觉得关洲要真想教训人,第个也应该是冲着自己来,而不是裴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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