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虽没不好意思,却跟被戳痛脚似,有些恼怒。
他总不能告诉秦炽,就是因为太舒服,舒服到他都快忘记自己曾经是个top。然而这种遗忘、这种被快感腐蚀放纵,是堕落、可耻,是有失尊严,他不能从此沦陷,否则他作为个男人,雄风何在。
“睡你,舒服,也能让你舒服,为什不想?”裴宴时驳回去。
“你可以想,但你能不能就想想?”
“你什意思?”
秦炽:“……”
秦炽偏头看,裴宴时刚才稍有缓和脸色又阴沉几分。
秦炽非常克制地憋住笑,问:“裴总,这不怪吧?不至于让遭殃吧?”
裴宴时抬眸睨他眼。
“刚才你不自己还提小姑子,这也不见你在意啊,偏就这……”在意媳妇儿、嫂子、老婆这样称呼。
“老婆”这词儿可别又触着他家这位特别在乎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上位还是下位祖宗逆鳞,秦炽觎裴宴时眼,果然,他家祖宗脸色又不太好。
秦炽连忙转话题,继续交代贺眠眠在国外要注意事项。
他越说,爹味越浓,都快中午光景,听得贺眠眠直打哈欠。
直到机场广播播报贺眠眠这趟航班开始登机,秦炽才止话,把这最后点时间留给贺眠眠和她爸。
“那哥哥再见,会想你。”贺眠眠说完,转身要走去贺远东那边,走两步,又回过身来。
三天前晚上,两人没憋住,做得昏天黑地,最后秦炽连他那好得都快差不多伤口都因此崩开。
即便是因为这样,到第二晚,秦炽又蠢蠢欲动,裴宴时被他挑弄得自己也受不住,但又不想重蹈昨晚覆辙,便把人轰到客卧,之后两晚都是如此。
直到今天早上,裴宴时去公司前,两人起吃早餐时候,秦炽提出今晚起睡,并保证拆线前,甚至拆线后几天都定素睡,裴宴时才松口。
现在,裴宴时给他个意会眼神,秦炽几乎是立马就反应过来,裴宴时说“他会遭殃”,指是今晚继续让他睡客卧。
有能抱着亲着睡对象,谁愿意自己个人睡?
秦炽顺他毛:“
后半句秦炽没说出来。
不过秦炽大概也能猜到,裴宴时说什小姨子、小姑子,重在调侃贺眠眠,而且小姨子、小姑子这样称呼也不比媳妇儿、嫂子、老婆这样叫法,更能体现恋人之间1、0属性。
裴宴时没回答秦炽问题,而是说:“你让睡次,随你怎叫。”
秦炽放低声音,直白地问:“是做得让你不舒服吗?你怎还在想这个?”
两人在机场这样公众场合聊这类话题,半点不脸红,虽然声音也不大,仅限他俩能听到。
秦炽问:“怎?”
贺眠眠视线停留在裴宴时身上。
裴宴时挑下眉:“看干什?”
贺眠眠开始没说话,过会儿,突然飞快地来句:“嫂子也再见!”然后迅速转身,跑。
裴宴时:“……”
秦炽于是立刻对贺眠眠说:“你还是别叫,他还真有法子让遭殃。”
贺眠眠嘟囔:“不是你让叫嘛!”
“收回刚才话。”
贺眠眠脸哀其不幸地说:“你是怕老婆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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