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小伙计也斜着眼看他,这个端正秀气小哥儿,咋像是要疯?
“这位哥儿,你可是生病?”
宋时安不能直说,忙点头说:“是,病,病很重!”
小伙计嘀咕,这哥儿算有自知之明,确实病得不轻,怎说起病来眉开眼笑,怕不是脑子出问题。
“要不你等等,家坐诊老大夫用完午饭就回来,好好给你
想到这儿,他扭扭酸疼腰,短暂怀念会儿大超市。
把下水都洗干净处理好,便要开始卤煮。
不夸张说,宋时安脑子里藏少说几十个卤煮方子,当地最出名周黑鸭、廖记、绝味、美食街上最火爆卤味店王记,这些家吃食宋时安都买回来品尝分析,甚至能卤出更胜筹滋味来。
但此间最大难点,是没有香料。当然,没香料也有别做法,只是不会太好吃。
好在阴错阳差间,他还是突破难题。
大早,宋时安是被鸡叫声吵醒,他迷迷瞪瞪睁开只眼,干多活儿身子酸疼不已,他把头埋进枕头里睡个回笼觉,不理那没完没咕咕咕、咕咕哒。
这两日,两只母鸡、五只小鸡崽子们暂时在厨房扎窝,因连番降下雨水,宋时安怕小鸡崽活不,便暂时把鸡窝挪到厨房灶台旁。
见识过许屠户家干净宣敞厨房,宋时安不服输,担水,花整天时间把厨房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发现柳家当初造房子也花许多心思,连厨房地都砌是耐脏耐磨上好灰砖。
好在鸡子们善解人意,他教两回,它们都记得迈开腿跑到院子里头,在宋时安新犁开、撒白菜、茄子、土豆等种子地上屙屎,又能肥田,厨房依旧保持干净。
他又从西厢房找出三个铜箍木盆子,长久不用,有两个漏水,能顶用被他拿来洗猪下水。
这得亏柳姨妈。
为给原主治病,柳姨妈掏私房钱给他请大夫抓药,等宋时安能下地后,记挂着姨妈叮嘱,要把剩下药喝完。大夫说他多年亏损身子,里头虚得很,湿气重,阳虚,要慢慢滋补。
他熬药时愕然发现,那些药材里,赫然含有草果、八角、桂皮、青红花椒等物。
为验证猜想,他口气跑到药铺子,从柜台外伸进去大半个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几千个分门别类装药材小抽屉。
啊,干仔姜、槟榔、丁香、甘草、肉豆蔻、天竺葵、罗汉果、□□糖、白芷、五加皮、香砂仁……
要是搁往日,他绝不会用小刷子细细洗猪大肠。且不说现代社会猪大肠之类可以批量机械洗涤,超市菜场卖也都预处理过,享受美食不必大费周章。就真要人手去洗,也有不少小妙招。
譬如用干面粉和食盐裹好干搓,也可以把肠子边打结,灌入白醋和烈酒,再将另边也扎紧,放上十多分钟,那猪大肠自动干干净净,还能去味杀菌。
但这些妙招,此时都行不通。
本朝盐井盐矿只准官府开采,售卖官盐商户都是皇商,要有官盐引子才行。私人贩盐经查出,少则关上几年牢房,厉害直接处斩。不大罐官盐,宋时安买回来竟花五十文钱,超过只能下蛋母鸡身价。
烈酒白醋虽没官盐夸张,综合下来,也比现代社会工业化量产价格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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