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人群中,细细听几遍,这些挑夫纤夫赚不老少,且俨然有序,绝不轻易降价,有客商给钱少,他们毫不犹豫便散开去,绝不内卷压价。
干次活儿,能挣二十文到三十文不等,这天少说能干两三趟活儿,其实他们是有钱。
宋时安眼珠亮,且把卤味
“改日要是接活儿,能剩下些清漆,再给你重新刷遍家具。”孙叔连番吃卤味,吃满面红光,他很满意地端详修整新房舍,说:“保准你住舒舒服服!”
宋时安笑得乖巧:“多亏孙叔好手艺,不然,真不知道该怎办!”
孙叔笑得高兴,临走接另送份卤味痛快多,宋时安想起买药材花足有百五十文,不可坐吃山空,便顺口问孙叔,附近牙行在哪儿。
这孩子年纪不大,亲事还没说下,却要问牙行做甚?孙叔疑惑归疑惑,还是给他指路。
次日早,宋时安便去牙行探问铺子租金。这回真让他大吃惊。
,邻居芸哥儿彻底服气,他吃口自己带来烙饼,就口卤味,没半刻功夫,竟把半碗卤味吃干干净净。
宋时安见他脸意犹未尽,忍不住笑起来,说:“别急,这儿还有,只是现在你不能多吃,会积食。”说完,干脆进厨房把猪心、猪肺、和猪肝加上半根猪大肠,整整齐齐又给他码整碗。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经商多年,宋时安向知道,邻居关系处得好,有什事帮个忙、提个醒,好多。
他只是没想到,芸哥儿刚回去没会儿,院门就被敲响。
站在门口是个老实巴交中年汉子,身干净短打,手里端着宋时安方才装卤味大海碗,里头装着四个白面馒头。
原来清江镇虽不大,但处于交通水路要道,若非打好些年仗,这回刚恢复三年生息,恐怕铺面租金价格还要翻上几倍。
“要不说,这铺面都不兴两三年租,咱们这儿只有年租份儿,位置最次租金也要两银子,要是想租话,得口气付年租子钱。”牙人打量宋时安,还补充道:“比聘个哥儿回去贵多!”
宋时安:……
算,牙人看不起他也没错,把此时他拆零碎卖也租不起。
离牙行,宋时安顺着路竟到渡口,原来清江镇码头铺得开阔,时风起,如海般江面泛起鳞光,不少船只靠岸,从此地周转北上南下。码头边有大群挑夫纤夫等活儿,有商人吆喝,便簇拥而上。
“咳,家孩子不懂事,你个哥儿生活不易,他还在你这儿蹭吃蹭喝,你搬过来咱们家也没好东西送,这四个馒头你不能不收下。”
没等宋时安推辞,汉子把碗塞他手里,还很小心仔细不碰到他手。
“姓孙,你黄嫂子回娘家还没来,你个孩子住着,有啥事儿要帮忙和孙叔黄婶儿说……”面说,孙叔眼睛往院子里转,就看见那两只坏木盆。
“坏?这可巧,你孙叔就是木匠!”孙叔不讲客气,撸起袖子就干。
中午加下午,孙叔和芸哥儿干脆端自家饭菜,和宋时安桌子吃,剩下时间芸哥儿和宋时安打下手,孙叔爽爽利利把木盆、手推车、桌椅都给修遍,有些不平地方还仔细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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