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侧,把乌云似长发散乱着,头顶毛被磋磨晚上,呆呆翘起来。小夫郎侧着身睡得正熟,眼皮和唇角都有点肿。
他利索倒昨晚洗澡水,开火重新烧热水,用盆儿装回房帮小夫郎擦身。
晚上实在是太过辛苦,许仲越动作又轻,完全没有惊扰到宋时安甜梦。
都快下午时辰,他才终于颤颤睫毛,睁开眼。许仲越正坐在旁守着,等他醒,便把碗熬好鸡汤拌饭端过来。
见汉子冲他微笑,那张白皙俊美脸,这刻却气人很。宋时安挥着拳头,碰到许仲越脸刻还是改方向,在他胸口重重捣记。
别看小夫郎长得瘦,脚上却有点薄肉,十个脚趾头都是圆圆胖胖,此刻都紧紧抠着地。
耐心等宋时安吃完,许仲越才从微凉水里出来,泼墨似长发随意披散着,高大如泰山压顶身子步步逼近,逼得小夫郎红着脸,缩着往里头躲。
他到底没躲过去,推拒手被攥着,高挺鼻尖顺着藕似手腕往里滑。
绣金线大红床帐层层放下,宋时安眼前整个世界都颠倒。
烛光映在帐幔上,两道黑影投出匪夷所思姿态,如曲方,宋时安倒在枕上,满颊绯红,两眼睁得大大,却已经失神,泪水顺着鼻尖往下流,整个人都恍惚不知所在。
舒舒服服洗个澡,宋时安全身皮肤都泛着淡粉色,就好像春天里桃花瓣,嫁衣他是不想穿,好在赶着成亲前,柳姨妈给他和许仲越扯些薄棉布,做两身寝衣裳。
他趿拉着布拖鞋回到床边坐好,许仲越端个碗过来,里面是没动过八宝饭和两只鸡腿,又给他倒杯掺蜂蜜凉水。
为成亲,宋时安早上就空着肚子,天只吃许仲越让老刘头家婶子送进来面条,看到吃顿时眼睛亮。
看着腮帮子鼓鼓认真吃饭宋时安,许仲越又笑。小夫郎是真饿,后面事情不急,饿肚子怎好办?
宋时安刚吃颗软糯蜜枣,便看见许仲越把上衣都脱。
小夫郎这记拳打得不痛不痒,许仲越躲也不躲承受,羞恼宋时安分外可口,他喉结上下滚滚,还是顾念宋时安身体,把绮念压下去。
“饿吧,多少吃点。”
老刘头家记挂着捕鱼,第二天早便走,他几个儿媳妇帮
许仲越怜惜用手指帮他梳梳汗透黑发,将之婉转撩到旁,揉揉他玉色耳垂。
宋时安见他还要再来,白牙咬着下唇,泪涔涔惹人怜爱,却只能像攀着巨木掉入浪中落水人,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哑声求饶。
眼看着太阳将屋子里照得亮堂堂,许仲越从被窝里直起身子。
他伸伸胳膊,胸膛和手臂上肌肉隆起漂亮线条。
好家伙,蜜枣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瞪圆眼睛,傻眼。
在自家夫郎面前袒露身体,对许仲越来说真没什,他又很自在解腰带,两条又白又结实大长腿,步便迈进浴桶里。
“那水……刚刚用过。”
许仲越话音里带笑:“你都成亲,用你洗澡水洗洗,有什关系。”
忙天,热水泡着很舒服,许仲越垂着薄薄眼皮,目光定在宋时安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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