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妈哭笑不得,打柳露儿记,说:“咱们养都是母鸡,只打鸣公鸡都没有,你孵个啥孵啊?”
宋时安觉得小女孩实在可爱,跟着柳姨妈笑个不停,回头却见许仲越噙着笑,表情温柔看着柳露儿,和他目光对上,许仲越低声说:“将来,们也生个这样可爱小女儿。”
柳姨妈回头看看,迷惑起来,“大早没见着她,莫非偷偷摸出门去?”
柳雨儿却做嘘声状,压低嗓子说:“露儿在做件大事,你们不要妨碍到她!”
众人都好奇起来,便在柳雨儿带领下,蹑手蹑脚往树后头走。
咕咕咕阵叫声,鸡子们迈着步子走开,宋时安带回来小鸡崽子都长大,有两只也能下蛋,临出嫁前,他让柳姨妈和表妹每天都吃鸡蛋,好补补身子。
天能捡三四个鸡蛋呢,柳姨妈只舍得做只,剩下都攒着,打算隔几天给宋时安送过去。
“就不该同情你,可恶!”
成亲第三天该回门。
许仲越提前准备肉脯、桃脯、四包上好糕点,又去布庄买匹棉布、匹薄绢,和宋时安同回家,看望柳姨妈和两个表妹。
柳姨妈打开门,便看见小两口说说笑笑。
人,似乎和自己已经骨肉相连,形成比其他人关系更加密切存在。
许仲越很高兴自家夫郎懂心疼人,但他还是摇头:“打猎从不受伤。”
当然,被树枝蹭破皮还是有,但他箭法如神,百发百中,臂力又强,哪怕和野兽徒手搏斗,也不会落下风。
“刘大叔把从江里捞上来时,身上就有这些伤口。”
许仲越淡淡说:“或许是战乱中受伤,如今已经不记得。”
如今却见柳露儿曲起两只小短腿,在鸡窝上方蹲着,底下草窝子里,赫然放着五六只鸡蛋。
“你这是做什?”
柳露儿本正经回答柳姨妈:“鸡妈妈们都很不负责,不肯孵蛋,来帮帮它们孵小鸡崽儿!”
她小脸涨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却顽强动不动。
“小鸡崽儿还没出来,还不能动,你们别来闹!”
刚成亲,俩人已经很亲昵,宋时安挥拳朝许仲越胸口打,却被许仲越攥着手,凑到唇边挨个亲他手指头。
有些古板人见不惯小两口秀恩爱,柳姨妈却不是这样。
她和早亡姐姐命都不好,都嫁给靠不住渣男。眼看着外甥和夫婿感情甚佳,她比喝蜜还甜。
柳雨儿也跑到门口,乖巧和表哥、表哥夫问好,许仲越便把桃脯单拿出来给她。
“露儿呢?”
“现在不疼吗?”
许仲越心头动,“其实有时候有点。”
宋时安发急,“那怎办?该怎帮你?还是去看看大夫?”他担心旧伤就像老寒腿,是不是变天下雨就要发作折磨人。
许仲越在家没束发,随着他俯身动作,长发刺挠得宋时安痒痒。
他在宋时安耳边说句话,宋时安原本担忧全变作羞恼,千言万语,变成又记拳头砸在许仲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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