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他改变很多。
绕到背后,宋时安心里头咯噔下,那背篓太过沉重,再加上几趟担水,许仲越肩膀和后背嵌着深深两道勒痕。
他重拧热帕子,用手掌压在上头来回按揉,把淤积血液化开,免得明天许仲越身上更加难受。
许仲越垂着睫毛,感受着自家夫郎嫩嫩手心在肌肉上动作。
深山里只有他们二人
过去许仲越在屋里屋外也种几丛,只是他当屠户后久不回来照料,花已经枯死。
忙完这摊,许仲越又挑起两个木桶,溪水离屋子并不远,不到里路,他来回跑三趟,便把水缸都装满,还顺便给凤仙花浇勺水。
宋时安也没闲着,把厨房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从屋外不远处捡回来大捆柴火,等水到,灶膛火升起来,锅子里便烧起热水来。
山里柴火好,不多时便烧热锅水,宋时安把水倒出来,又下米闷稀饭,便拧热帕子让许仲越进来。
“你忙活天,后背还受得吗,赶紧把衣裳脱下来给看看!”
前头猎户建造,头次来时翻墙进去看,屋子已经废弃很久。”
“后来去陈刘村打听过,听说有个老猎户常年在山里头打猎,偶尔下山采买些粮食盐巴,战乱时候,许久没见他下山,屋子里没有弓箭也没人踪迹,想来是打猎遇上猛兽,死。”
许仲越语气淡淡,上得山多终遇虎,走夜路终遇鬼,他们做猎户,死于猛兽齿爪之下,本就是寻常事。
宋时安听阵心悸,望着许仲越冷静俊颜冲动说:“们不打猎,这就下山去吧!”
见夫郎心疼自己,许仲越薄唇微弯,说:“你放心,如今还很年轻,看见凶兽也知道避开,不会有事。”
下午近黄昏,山里头渐渐凉起来,靠近炉灶还是热烘烘,生火当儿,已经把宋时安脸和手都烤红。
沉默俊俏汉子目光温存看会儿夫郎,这才把腰带解开,粗布上衣脱下来。
火光照亮年轻男人矫健有力上身,因使天力气,那肌肉线条分外鲜明凸出。
宋时安看似镇定用热帕子给他粗略擦身,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新婚小两口,向来是晚上关灯后,这样明晃晃看着汉子身子,他还是有些羞赧。
要是搁刚穿过来时候,他只会羡慕许屠户身材修长又矫健,根本不会脸红手抖来着。
他把大门门锁打开,拉着宋时安进院子,趁着大下午太阳还没落山,两人牵起长绳把床褥被子都拿出来晒两个时辰,又把背篓放到厨房,各种干粮、瓶瓶罐罐调料都拿出来放好。
“这山里大夏天很容易有蛇,先把药下。”
这会儿没有血清救命,若被什五步蛇、眼镜蛇、竹叶青咬,轻则如壁虎断尾般断胳膊断腿求生,重则命呜呼。
许仲越早早准备大包雄黄、硫磺、蛇灭门,他顺着外墙挖条浅浅长沟,将蛇灭门埋进去,又站在梯子上,往围墙顶上撒满雄黄和硫磺,满满大包药都用光之后,他才把几丛带根须凤仙花栽下。
凤仙花这东西,寻常人只知道能掐花拧汁子,擦姑娘和双儿红指甲。其实乡下人和猎户都晓得,蛇是很怕这种花草,闻着味儿便远远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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