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宋氏酒楼,大儿子在家时连碗白米饭都吃不上,得从早到晚干活,趁着没人注意去偷客人们吃剩下残羹冷炙。这还是好,亲父后母把带肉星子剩菜收拢,宁可去喂
这会儿所谓翁婿闹得难看,宋时金两个学友梁永吉和殷朗都小心翼翼闪到旁,都有些惊异。
宋时金面上热辣辣难堪,忙说:“许大哥,你比年长,尊你声大哥。亲大哥虽和爹闹生分,可他们到底是家人,你背着他不尊重爹,他看见心里头也难过。虽然爹不同意你们婚事,你们私下还是成,不如把这些揭过去,还是家人!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啊。”
他这番话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将宋时安和宋遇春关系不好责任往宋时安身上推,又含含糊糊说好像许仲越和宋时安无媒苟合,是以家长才不愿意。
许仲越压着眉头,冷冷问宋遇春:“这就是你们家里人致心愿?”
宋遇春抖抖唇,摸摸袖子,还是点点头。
宋时金其实是无意和宋遇春撞上,这几日,书院也有人来龙回头吃饭,回书院便开始“免费宣传”,说龙回头便宜实惠量又足,书院学子们今后聚餐不如直接去龙回头,比宋家酒楼和良记便宜多。
他原先也不在意,只是从府城学馆回来,自然而然要继续回弘文书院读书。
如今这世道,能养得起个闲人读书,不出去干活帮扶父母兄弟,还要家里头掏钱付束脩、笔墨纸砚和日常用度,都是非富即贵人家。
弘文书院里自不例外,除教书先生们,就没有穷。
他们如今还流行隔三差五,起个诗局书局,找处风景优丽处,置办桌好酒席,学子们饮酒作乐同时,写诗作文,比较二。
他其实是有些后悔,夜深人静闷头思量,他是不是冤枉宋时安死去亲娘,他是从她妆奁里找出个绣着别人名字香囊,但他也多方打听过,宋时安亲娘来清江镇前有过个青梅竹马,和父母辗转搬来此地后,相隔两地再也没见过面。
算起来,都是成亲前七八年事儿,说是青梅竹马,二人都才九、十岁,还是孩子。
他是个驽钝人,后悔起来觉得愧对大儿子,连嫁妆都没给他准备。
他想来想去,忍痛从自己藏得很好百零五两私房钱里取出五两银子,小心揣在袖子里,打算悄悄塞给宋时安。
许仲越薄唇抿紧,不耐烦地说:“别做梦!”
先前快轮到宋时金做东时,他去省城读书,如今他回来,众人也不盘问他为何半途而废,中道折返,只闹着让他做东。
宋时金若再推三阻四,就很驳面子。他自然回家找王娇娇要钱。
过去他只要开口,王娇娇就没有不答应,可这回情况截然不同,王娇娇气拍桌子骂人,把宋时安骂头顶长疮脚下流脓,往上推演五六代祖先问候个遍。
宋时金这才知道,自家那位话都不敢说利索大哥,如今竟是出息。捡着离宋家酒楼近地儿开饭馆,大张旗鼓打擂台,用低价把宋家酒楼生意挤兑得没法看。
他心里窝着火,这回书院两个学子约着来龙回头吃晚饭,他便跟上来,想看看宋时安到底有啥能耐,能把爹娘气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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